老寺人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开口道：“陛下彻夜在那边安息？”
景文帝彻夜兴趣大好，一道旨意写完，看着桌上还未批阅完的奏章，挥了挥手：“这些明日再批。”
只消半晌，他便再次的走了出去，将手中一物呈上去，回道：“回陛下，燕妃娘娘已经回宫了，差老奴将此物呈给陛下，此物名为快意露，是娘娘探亲带返来的，传闻有消解疲惫的服从。”
既然已经起到体味乏的结果，他便将瓷瓶放在一边，伸手取过下一封奏章，翻开以后，倒是笑了笑说道：“还真是刚巧，这封奏章，就是庆安知府递上来的。”
“灾年刚过，南边水患初显，西北匪患之事悬而未决，齐国蠢蠢欲动，欲犯我景国边疆……莫非朕真的不是一个好天子？为何老天要让我景国百姓蒙受如此多的磨难？”
“哦，永乐那丫头，终究想起她的父皇了吗？”景文帝脸上暴露了笑容，听到这一个动静，统统的沉闷都被他抛到了脑后，说道：“信在那里，拿给朕看看。”
“已经很晚了，去奉告她，有甚么事情，明日再说吧。”景文帝闻言，摆了摆手说道。
刚才查抄这酒的时候，他乃至没有忍住偷偷喝了一口，至此还对那浓烈的味道回味至极。
在传闻有学子用快意露来帮助读书，李易就在快意露中略微加多了薄荷的成分，既然他们想要提神，那就让他们一次提个够。
还没有遵循燕妃说的体例将此物滴在手上，便已经感受脑筋清楚了那么一丝丝，景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喃喃道：“此物倒也独特……，燕妃的故里是在庆安府吧，便在庆安府的贡品中加上这一项，每月送来一批。”
景文帝摆了摆手，说道：“无妨，这如何说都是她的一番情意，再说燕妃也不会害朕……对了，此物该如何利用？”
那老寺人从袖中取出一封函件，也不晓得他那袖中到底能藏多少东西，第二次探出来的时候，竟然拎出了一个小小的酒坛，说道：“陛下，这也是永乐公主差人送来的。”
衰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阴柔，倒是听不出甚么感情颠簸。
如果这篇文章真的推行开来，那秀才也算是有功教养，但一个秀才罢了，还不值得天子亲身去赏他，处所上天然会做这些事情。
虽说和他烦恼的那些事情比起来，这不过是小事罢了，但总归是为数未几的好动静，使得贰心中的阴霾略有消逝。
“老奴在。”老寺人低声说道。
他刚才已经亲身实验过，此物滴在身上，的确会披收回一种独特的味道，能令人精力微震，也算是有消解疲惫的感化。
“燕妃娘娘说过，将此物滴在手上便可。”老者开口说道。
看完以后，他的脸上终究闪现出一丝笑意，说道：“《弟子规》……，还真是一篇上等的训蒙文，此等文章，竟然是一名秀才所做，国子监的那些故乡伙们看到，恐怕会惭愧的没脸见人了。”
…………
景文帝想了想，说道：“宣宁宫吧。”
宣宁宫，燕妃娘娘的住处。
“好酒！”猛灌了一口烈酒，景文帝眼中一亮，赞叹道：“还是永乐那丫头晓得朕的爱好！”
这是一名满脸皱纹的老者，脸上洁白不必，身穿一件浅显的灰色袍子，走下台阶，在那广大的桌案前站定，低声道：“陛下，燕妃娘娘本日探亲返来，正在殿外等候。”
景文帝将那瓷瓶的盖子翻开，一阵暗香的气味就从内里飘了出来。
“哦？”景文帝从他手中接太小瓷瓶，正要翻开，那老者再次开口说道：“陛下，此物来源不明，要不要先让太医署查验以后，再……”
“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