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莲花撇着嘴说:“说甚么给三郎治伤,还不是惦记取那点银子!”
他拿出五十文钱给高以清:“我不认得路,还得在家照看以纯哥,你拿着钱去牛老叔家,请他把车赶来,好送以纯哥去镇上,路上谨慎。”
“你休想!”高老太太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个小王八犊子,撺掇着孙子跟我分炊,还要占我们高家的屋子,占我们的地!你痴心妄图!”她真的是气坏了,瞪着穆云翼的眼睛都泛着血光。
高学成又别的伶仃立了一个字据,就是三房的户主得是高以纯,并且要穆云翼今后不准再讨要金项圈。
“不可!得把我的金项圈拿来!”穆云翼用手里的断玉刀指着高老太太,“我以纯哥断了腿,还在炕上躺着,我得拿回金项圈来给他治伤!我们冤有头债有主,这老孀妇不是个东西,以纯哥倒是待我不薄,我不能不管他!”
马福禄悠悠地:“大婶子,你就把那项圈赎返来,还给人家吧,庄稼院里,这么动刀子要打要杀地闹着也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