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商讨了一番细节,等早晨马家人返来的时候,吃过晚餐,穆云翼就把这事情给说了。
高以纯听完沉默半晌:“先不说谁家,但是你找人家看地,可有了章程?”
高以纯被他亲的有点囧:“也没甚么,我家的亲戚都是甚么样,我再清楚不过没有了,天上掉下来一串钱,也能让他们窝里反了,明天我就拿一串钱去,雇阿谁媒婆编个瞎话来哄人,等我大伯把姜家那边的婚事退了,再来个一推六二五,也就完了事了。”
“他们无能,那是最好,如果无能得过来的话,剩下的那些我也想都给他们种费事。”
第二天早上起来,高以纯就往蒋沟去了,跟人说是去镇上购置耕具,穆云翼在家里伺弄瓜苗,他晓得种地可不是一件简朴事,不像后代那样有长效肥,有农药,开春施肥打药,种完了就不消管了,直等秋收,这个期间种地可得惊心伺弄,单是除草就得铲两遍,乃至三遍,其他的备垄、间苗……好多活呢,高以纯就算是能支出辛苦,一小我伺弄三十亩地也得累出个好歹,高以清年纪太小,本身又不会干农活,到地里十个不如别人一个,反倒要踩垄害苗的。
穆云翼有些无法地笑笑,过了半晌又说:“恐怕养不成,我估计你们家那些人不能拉倒。”
高以纯笑了:“我有九成的掌控,他们会干的,他们如果不干,我们再找别的。”
“你办事,我放心。”穆云翼拍了拍高以纯的肩膀,然后跟他说了种地的事。
穆云翼也笑道:“我不是不放心你嘛,怕你被你们家那群亲戚欺负了,早晓得你这般拎得清,又这么本事,我就呆在城里做个小少爷了,只是你不就成了我部下的庄户了?”
穆云翼说:“卖不卖上价都由我来管,只要你们情愿,帮我种,帮我看,帮我收,也就三四个月的工夫,到时候我雇车来拉,一亩地给你们半两银子,一个瓜再分外给一文钱。”
穆云翼说:“西瓜这个东西,到时候如果能卖出去,本钱就必定能赚返来,如果卖不出去,也必定赔个掉底,那也没说的,我要做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赔个血本无归的筹办了。”
以是这地必定是要找别人来种的,要么租出去给别人种,每年只收三层地租,还要从这三层里拿出零点五来交农业税,底子剩不下甚么,以是只能雇人帮本身种,但是又怕对方不消心,并且西瓜这个东西,伺弄的时候更得经心,成熟的时候,乃至得在地里头搭窝棚看着。
高以纯说:“如何了?你不是说,今后我要再有甚么设法,就跟你说出来么?你感觉我的体例不好么?”
“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甚么嘴!”马铁柱大声怒斥儿子,然后跟穆云翼说,“我们家也没种过那瓜,你要不怕被我们给养坏了,我就给你种了,只是如果坏了,可不能让我陪啊。”
两人谈笑几句,高以纯又问,“剩下的那些地你想好了没有?筹算种些甚么?”
高以纯本身洗漱完了,出去帮穆云翼脱了里衣,让他躺下,把被子盖好,弄得穆云翼很不美意义:“我本身都行的,只是在骨头上砍了一道印,又不是骨折了不能动。”
“干,为啥不干!”马乐自告奋勇说道,“师父,我给你看着,不要钱,到时候你只给我两个瓜就是了。”
高以纯想了想说:“不消一两银子,半两银子,然后每个朋分外给一文钱,这就已经挺高了,多了的话,反而不好,一来让人起疑,你是不是有甚么坏心,二来将来若真挣多了钱,他们还会抱怨你给的少了,岂不闻升米恩,斗米仇?就随大流的行情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