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一声咳嗽,嗖的一声,藏在门口的冰绡蓦地提起我们早已设下的麻绳绊马索。
面前那人耸峙不动,挡住我的来路。我绕开他,他却俯身,将手中的瓦盆放去一旁,更有牛皮水囊,反是一把揽住我的腰抱起。那双手孔武有力,将我紧紧地抱紧,我底子转动不得。这牲口!
“哎?”他一声赞叹蓦地扭头望去鹄立一旁的冰绡。
“蜜斯!”冰绡不但没去逃命,反是奋不顾身的拼来,被那人一把拦开,回击一戳,冰绡竟然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冰绡,冰绡,你如何了?”我震惊,惊诧的目光仇恨地瞪眼她问,“你,你把她如何了?”话音才落,眼泪倏然滚落,面前一片苍茫。冰绡,同我本日共经存亡相依为命的人。我喃喃的喊着冰绡,双手撑地向她爬去。
那人蓦地回身向我,定定的打量我,黑暗中我只感觉他的眸子很亮,是那种幽冷的清冷,却让我胆战的想起听哥哥讲过的大草原。黑黢黢的夜里白额狼幽冷缥碧的目光。
兴周,兴樊总督周怀铭府中。
“啊!不!”我周身一阵瑟瑟颤栗,几近钻进他怀里,又昏黄的从痛苦中认识到他是男人,陌生男人,身子想要直直地弹开,却记起本身被点穴,委实的转动不得。
水囊中的水倒出,气味呛人,竟然是扑鼻的烈酒,他,他还要喝酒扫兴?我紧闭双眸,泪水盈眶,如果性命不济,如何多舛至此。他倒了酒在手中,揉了一阵子,然后在我脚面捏弄。这是在做甚么?我满腹猜疑,可看他谨慎翼翼的模样,却又不像含有恶心歹意。
那人一步步走向我,我吓得周身颤栗,他,他过来了,他要做甚么?
冰冷的小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蜜斯,冰绡在这里,蜜斯,莫慌……”
惊惧地睁大双眼,我惊得四下巡查,喊着:“冰绡,冰绡~”
只是,不过刹时,那道黑影虚晃一枪,俯身扑倒的姿式不过是障眼法,一步让开,冰绡扑个空,狠狠的一个狗啃泥栽倒在地,磕了牙,呜呜的哭泣着难以开口,痛苦的嗟叹着。
目睹成败在此一举,我岂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