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放心,我们都记取呢。如果有那不长眼的,大伙儿吐口唾沫也淹死他了。”
他慢吞吞喝了一口茶水,仿似因为嫌弃茶叶精致而微微皱起眉头,这才开口说道,“本日这事提及来全因老夫上门而起,我们店主传闻张家小嫂子种了一棚青菜,就派了老夫亲身上门来探看,筹算高价拉拢,也给我们酒楼添几样好菜色。
“哼!”里正把他们一家的神采都瞧在眼里,神采更冷,说道,“刚才我在门外就传闻了,我们都是外人,没有资格断你张家事儿!”
里正和族老们本来就因为本身威望被鄙视而愤怒,又被蒲草这般轻飘飘浇上一瓢热油,内心的厨子儿就立时窜上了房顶。
站在一旁跟着装委曲的张二婶听了这话开口就想回骂,却被张二紧紧扯了袖子,她只得拿了眼神当刀子恨不能剜下那婶子身上一块肉解解气。
“对,让人戳了脊梁骨,今后可没脸出门了。”
春妮早早端来几个陶碗,蒲草亲身倒了热茶捧给里正和几位老爷,低声说道,“天寒地冻的时候,又劳烦长辈们走这一趟,实在是不该该。但无法家宅不宁…”
里正兄弟,你说说蒲草这丫头是不是犯傻?她把菜卖给白云居一次才得十两银子,人家孙掌柜出到二十两,她还死拧着不肯承诺。
蒲草面色仿似有些难堪,沉吟一下就扭头看向身侧的张贵儿,温声说道,“贵哥儿,这事你重新到尾都看在眼里,又是受过贤人训戒深明事理,不如你替长辈们解解心疑,我进屋去寻了字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