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应了,谨慎翼翼的跟着她摸出了窝棚,张贵儿恰好也系着衣带走出来,黑夜里两人也不必对甚么眼神,摆布也不是第一次捉贼了,极有默契的回身就往苞谷地里摸去。
要说新的流言,倒与他们一家也有些连累,那就是张家老宅不知为何俄然闹鬼了,那院子里白日里总有些乌鸦在房顶回旋惊叫,进了院子瞧瞧,入耳皆是鬼哭狼嚎般的哭泣之声,偶尔早晨有人路过,还见过有白影儿在四周飘来飘去,大家都说张家母子不甘心被杀,沉沦故乡,返来守着宅院来了。
秋收终究来了,村外的地步里,因为老天爷一年的关照,风调雨顺,大穗的苞谷棒子穿戴金黄色的外套,在秋风里招摇,夸耀着它的饱满和实成,农夫们见得这般,各个笑开了脸,这就是来岁饱腹的但愿,过年时孩子的新棉袄,白叟的烟叶,媳妇儿的新木簪…
“嗯,蒲草说的太对了,我就是想帮着收收地,没想到一片美意还被你们曲解了,我…我这就回了,你们也歇着吧。”她说着就扔下篮子要走,张贵儿被她这厚脸皮气得直颤抖,想要上前拦着却被蒲草扯了一把,笑道,“二婶这般照顾我们一家,我们这内心真是热乎啊,村里人还常说二婶不好,可见他们是曲解了,恰好我明日要回村,就跟大伙都说说,二婶半夜还来帮手收地实在是心肠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