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草抿着嘴唇想了想,就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馒头,说道,“这事哪是骂几句就能拦得了的,怕是撕破脸皮更没有顾忌了。你这正气头上越吃越噎得慌,出去喝碗粥吧。这事我自有主张。”
春妮还想问,蒲草倒是拉着她出了门。有两个孩子在天然不好说话,春妮也就耐着性子用饭了。
里正娘子和陈家婆媳逛了一圈儿以后,坐在木塌上缓了好半晌出声赞叹道,“哎呀,蒲草但是了不得了,这大夏季的真种出菜来了,如果卖去城里可发财了。”
不提陈家婆媳归去如何,只说里正娘子一进家门就见孩子爹正黑着脸蹲在门口,因而问道,“好好的椅子不坐,蹲这里做甚么?”
蒲草终究听出不对,安抚两个孩子先喝粥,然后就拉了春妮到里屋问了个明白。
几片碎雪花飘进春妮领子里,冷得她颤抖着就把手里蒙着棉布的小干粮簸箩递给了陈大嫂,抱怨道,“蒲草忙活一上午蒸了一锅馒头,非要我送几个来给你们尝尝,我犯懒说早晨再送都不让。”
饭后安息一会儿,蒲草把两个孩子裹得棉球儿普通,又拿布袋装了四个馒头,然后叮嘱几句就打发他们出了门。
里正娘子抄起门旁的扫地笤帚挥去棉鞋上的雪沫子,笑道,“我本日还真是去开眼界了,不过你这般给我神采看,我也不想奉告你了,早晨再说吧。”
陈大嫂拉着她的手劝道,“我们跟你说,也是要你给蒲草提个醒,今后行事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