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可如何是好?”春妮大惊失容,一旁拄拐站着的刘厚生也是焦心起来,“不能吧?方公子是好人,如何会俄然要回定金?”
蒲草绷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一边揉着被春妮抓疼的胳膊一边说道,“假的,我恐吓你们呢。方公子夸奖我们那菜种的好,还说到时候会给高价。”
春妮瞧得蒲草神采有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猜到了大半。她张嘴就要喝骂,却被蒲草扯着回了院子。
蒲草正倒着铜盆里的脏水,就笑道,“再忍一下,姐姐一会儿先给你掰个窝头吃啊。”
东子却挣开他的手,笑得对劲又促狭,“我可不敢说,公子如果恼了今后就不带我出去了。”
蒲草愣了愣,下认识里就想开口回绝,毕竟她的身份在那边摆着呢。
“方公子客气了,不过都是些家常菜罢了。”蒲草听得夸奖内心美滋滋的,脸上却还是谦善模样。她刚要带着孩子归去前院,却不想方杰挽留道,“小嫂子,这些菜色我一小我吃不完,不如你和两个孩子也留下一起吃吧。”
蒲草忍不住想要逗弄她,就装了苦脸感喟道,“这贵公子嫌弃我们接待不周,非常不满。只给了三日时限周转,然后他就要派人来取回定金呢。”
山子和桃花蹲在过道上玩耍,嗅着托盘上的饭菜香气,山子的小肚子就忍不住咕咕响起来。他不幸巴巴的瞧瞧姐姐,小声说道,“姐姐,我肚子饿了。”
公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儿顾恤之意,眼里冷意冻得民气里结冰,同传言里的阿谁风骚公子的确判若两人。自那以后,统统丫环都诚恳下来了。而她本就边幅浅显,从未敢有半点儿谨慎思,被调进阁房以后更是不时紧守奴婢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