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又细心筹议了半会儿,最后就决定由李大嫂加上李二伉俪一起去春妮家里抽豆芽,留下李老迈在家做些小活计。待得过些光阴,李二再返来替代他。
李大李二伉俪听得老爷子只这么一个要求,天然一千一万个附和。对他们来讲,老爷子同意接下这活计就已是天大的欣喜了,其他小事儿底子就不算题目。
李老太实在不肯意放过如许的好机遇,又心疼儿子儿媳这般懊丧,就上前坐到老头儿跟前,劝道,“老头子,我晓得你不喜儿子做买卖之事,但是咱家现在这日子过得太穷了,只靠田里种出那点儿苞谷,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别说了,”李老头开口打断老太太的话头儿,拿起手上的铜烟锅往桌上磕了磕,末端重重叹了一口气应道,“我本来不肯老二感染买卖之事,是怕传出去名声儿不好,担搁了我们孙儿今后读书科考。我们李家世世代代都是庄稼汉,我就希冀孙儿能光宗耀祖呢。
蒲草早晨揉面擀了宽面条,就着中午剩下的骨汤做了个热汤面。先前特地留下的二三斤豆芽也被她配上腊肉蒜苗炒了出来,待得端上桌子之时,惹得春妮和两个孩子都是喝彩不已。
春妮一边忙着给兄嫂添汤夹菜,一边问起爹娘的筹算,末端也是附和志,“爹娘这事儿想的对,在我们村里就是费事。摆布我在蒲草这里住,生子在菜棚子守夜,我家屋子一向都是空着的。恰好两个嫂子住一间,二哥住一间。豆芽筐子放哪屋都行,烧得和缓些,窗子再挡上草帘子就成了。”
蒲草伸手敲了他一记,责怪道,“没端方,嘴里含着饭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