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爷,看来我们来对处所了,你看,那池子上方的那把斧头是否是你之前见过的血斧?”寒子浅笑着道。
夏侯辰沛本来有些心惊胆战、如履薄冰之感。但是他看寒子仿佛一点也没有表示出严峻之感,黑暗中固然有电筒的光芒照着,他也看不见寒子的神采,只是凭着对方的心跳声却也能窥知一二,不由心下暗愧,心想:“本身枉自比他多活了近一百年,竟然连他一半都顶不上。”思忖之间,心底的豪情被激起,却也没有那么严峻了。
转过一个弯,两人均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巨斧便悬浮在池子上方三尺处。斧身通体血赤的红色,上面仿佛充满了血泡,又似是无数的眼睛,在那一开一阖的,闪动着诡谲。斧头微微垂着,正从池子当中如长鲸吸水般的从池子中吸起了一条细细的血注,血注活动不断,鲜红的血透散出腥腻的味道,超出空间,飘进寒子两人的鼻子当中,令人顿生作呕之感。而全部斧身却在渐渐地流淌着鲜血,从那些一眨一眨的眼睛之上悄悄滴下,又再落入了池中。
他们此时站立之处,是一根约五尺宽的柱子,横过中间,向前延长,前面一个有圆形的平台,平台上有一个约三米直径的池子,池子上面正冒着浓浓的赤色雾汽,池中沸腾而却又冒着血雾的是甚么液体?
此洞估计已经低于无夫山的地平,湿气极重,浓浓的血腥之气不竭的窜入两人的鼻孔,渗入到胸腹之间,令人有恶心作呕之感。
这些都不是寒子他们要体贴的题目了,因为他们已经被更加可骇的东西所吸引。
滴哒,滴哒,嘀哒。
赤色的巨斧。
那声音就似是无数的冤魂在噬啜着你的心脏,一口,两口,三口。
黑暗中更似有无数的阴魂的魔手正在向他们抓来,似要将他们抓起拿去扯破吞噬。
空中无数的阴灵看到他们出去,刹时如炸了锅普通从四周八方涌了过,在他们的头顶上回旋着、飞舞着、吼怒着,但却并没有顿时扑下来,不晓得是对他们有所顾忌还是别有他意。
吸着血的巨斧。
而斧身亦在吸血的过程中忽黑忽亮,就象是一只庞大的水蛭吸足了鲜血以后在一蠕一动,通体泛着一股股稀释的血腥之味。
寒子看着那些似血普通附在洞壁上的水,皱眉道:“有阿谁能够,但是不解除是这里阴气太重,怨气得不到分泌而形成。之前曾传闻过,一个处所阴气如果太重,住的处所亦到处会渗水。”
流着血的巨斧。
这是一个庞大的空间,空间固然在山腹深处,却仿佛是别的一个六合。
俄然,两人均感到脸上一阵冰冷,均自吃了一惊,忙往上面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来倒是下到这里今后,湿气已然象是在海底的隧道普通,洞壁上已经开端滴着水。
夏侯辰沛道:“这里湿气如此之重,莫非上面是在河道之下?”
火线暗中处仿佛不时传来诡异的吼怒和惨厉的哀鸿声,就象是天国中的恶鬼在虐待那些惨痛的亡魂,是上刀山、下火海还是炸油锅?
空间的上面,也就是他们站立之处的上面,到处飘零着着浓浓的绿色的雾,无数的鬼火在底下舞动,仿佛那是阳间的泅水池,无数的阴灵鄙人面洗沐;又仿佛那是奖惩阴灵的油锅,那些阴灵都是在底下接管着油炸之罚。
夏侯辰沛倒是没有想到此点,此时一听之下,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心想:“若真是如他所言,那么这里的阴气之重岂不如同极阴之地。极阴之地,必然堆积群邪。”收慑了一下心神,道:“此言亦有事理。”
夏侯辰沛一跟着寒子进入到此洞,便感到一股阴沉森的寒意自脊梁冒起,他的满身汗毛直竖了起来。忍不住蓦地打了个寒噤,满身鸡皮疙瘩均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