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刘谨更是不解,连连地点头。
……
因为从小受皇室礼节熏陶,刘谨风采过人,加上确切才调横溢,竟独得沉仙楼名媛邹玉娘芳心。邹玉娘更是为了刘谨闭门谢客,这无疑就开罪了诸多的贵官甲胄,最紧急的是那邹玉娘竟另有了身孕,为其产下了一子!
刘谨看着胞兄垂垂远去的背影,耸峙在原地,久久不能放心。
前汉历永寿三年,大司马楚雄谋反,帝桓怒而灭其族,环球皆惊。
此案才过七日,当今圣上之弟、广陵王刘谨又被削去王爵,放逐边关,真可谓多事之秋。
沉仙楼取意为天上神仙在此皆要沉迷,何况是凡人!不过确也名副实在,沉仙楼之女子个个有闭月羞花之貌,又精通八艺,但向来只以文采论豪杰,遂座上之宾皆是鸿儒之士。
“驾、驾……”
眨眼间城中又规复了死寂,只待那雪地上一道道的马蹄印,也渐渐地被大雪覆盖。
所谓盛极必衰,就在三日前,当今圣上之弟、广陵王刘谨贬谪一案,沉仙楼牵涉此中,天子刘桓大怒之下,发令封闭统统烟花之地。昔日门庭若市的烟花之地,此时却也是门可罗雀。
刘训心中也甚不是滋味,将目光引向身后道:“谨弟,切莫如此悲观!事情远不是你想的如此简朴。此乃楚腾,此行有他护送,必保你一家全面!”
“唉!但愿皇兄的决定是对的!”刘训也不解答,只是兀自言语一番,耳后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递与刘谨,说道:“谨弟,你此去边关,待见到那戍边大将军丁典,且将此信交予他!”
“王兄保重了!”
此一言直教俩人如丈二和尚,一片茫然。刘训却又是话锋一转道:“谨弟可知,现在我皇室后辈封王却不封地是为何?”
“王爷!我们还是速速解缆吧!”楚腾虽是不明所已,但对刘训的决定是绝对的从命,见刘谨很久不动,便上前劝道。
刘训无法一笑,只道:“你倒真是心宽的很!”
“王兄!”
洛阳之地是为帝都,自先帝始,风雅之风骚行,各地文儒士子齐聚于此,三五成群,吟诗作对。
“事不宜迟,你们且速速上路吧!”说罢刘训死别般翻身上马,又调转马头吼怒而去。
……
现在楚腾身份敏感,刘训便想也不想就安排其离京,有楚腾护送胞弟,他也甚为放心。
那锦衣公子闻声转头,看向车中才子,柔情一笑,细声道:“玉娘,你毋须为我担忧,还是快快放下帷帐,免得进了寒气,我所等之人应当就要到了!”
就在寥无一人的城中道上,俄然见一锦衣公子与一佩剑侍从驭马急行。
“谨弟!”
刘谨一阵苦笑过后,也就回身上了马车。那车夫早就冷冻难耐,见终究能够解缆,便迫不及待地挥起了马鞭,而楚腾则是驭马跟在车后。
这时,一纤纤玉手从马车中探了出来,缓缓地撩起帷幕。从那微微掀起的一角看去,内里的女子明黄色的罗裙着身,十指纤纤,肤如凝脂,乌黑中透着粉红,仿佛能拧出水来,唇绛一抿,嫣如丹果,恍若不食人间炊火的仙子普通,一颦一动却又流暴露万种风情。女子度量着一襁褓,里中婴儿尚及数月,正酣但是睡。
“草民楚腾拜见广陵王!”楚腾也是闻声上前躬身拜见。
锦衣公子未待马匹停定,便跃身上马,奔上前去,此公子便是刘谨胞兄武陵王刘训。兄弟俩人互端动手臂,相互凝睇,很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