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英殿本为大宋官家赵炅平常歇息或密会重臣的宫殿,不过此时殿内倒是莺歌燕舞,鼓乐阵阵,殿中上首那大宋建国大帝赵炅正跟着曲调打着节拍,平素严肃的脸上也是一幅悠然得意的神采,身上也既不着龙袍也不着常服,只一件丝绸内衣,且混乱不堪,身边跪着两名宫娥一人执酒壶一人正取过案几上分切好的果肉递送到他嘴里,这份享用,很难想像他就是曾经跃马九州的的雄主。
戴恩自傲道:“你有得挑选吗?”
赵炅道:“王继恩,有何事?”
戴恩还是笑容可掬,仿佛他永久都给人一种驯良可亲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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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恩屁股朝天,略微昂首,这一幕如果换个女人趴在那倒也成一景,他尖声道:“几位宰执各执一词,仍无成果,正要……”
陆飞道:“此人是谁?”
陆飞道:“虞侯要杀我何必费这般周折,天子脚下,你让我当街刺杀殿前司的大将,不管成败,我另有命活着逃出都城吗?”
转眼之间,殿中已只要他二人,郑国夫人拎着裙摆羞答答的轻移着莲步,在案几的一头坐了下来,顺手拿起案几上的银质酒壶,凤眼含笑道:“妾身为官家斟酒”说罢已将尽满的酒杯递送到赵炅面前。
周薇忙从他怀里下来,低头退在了一旁。
“远在天涯,近在面前”
陆飞内心窝着一肚子火,这王八蛋,国际大导演呀,滴水不漏,他的目到底是甚么?想要嫁祸给谁?
赵炅站起来去追,只见他那一身混乱的丝袍大敞,暴露胸前一身健硕的肌肉,更有几条蜈蚣在胸前逶迤,那是他之前在疆场上拼杀留下的伤痕。
陆飞真恶心他这幅嘴脸,恨不得抽刀捅了他,可这里是殿前司。
特别在是这群舞娘中,那名领舞者更是光彩夺目,一袭淡蓝色的紧身舞服烘托着那美如皓月的肌肤浑然天成,跟着她轻巧的舞步,圆润的酥|胸若隐若现,那桃红色的抹|胸能够随时都会掉下来,引得人浮想连翩,恨不得走上前去帮她往上扯扯,一张小嘴更是万点妖娆中一点红,半开半启间微露米齿,趁着鼓乐节拍的间隙,仿佛都能听到她似有若无的喘|息声,在这一顷刻,那刮噪的鼓乐倒显得非常多余。
只听得殿台上连连鼓掌。
不过赵炅那两条粗眉倒是夺目,如果在他眉头皱起时,怕没人敢正眼相视,当然,不皱眉也没人敢盯着官家看,他就是有这般不怒而威的霸气,谁叫天下都是他一刀一枪打下来的。
陆飞当即明白了,这孙子要么是想栽赃别人,要么就是自虐狂,归正必定不是冲着本身这么一个小角色,操,给老子挖这么一大坑。
赵炅是真生不气来,冒充蹙着粗眉道:“朕观你方才舞步轻巧健旺,没感觉你那里不畅,何不现在就从了朕”
此情此景怕是已经将台上那曾经雄视天下的赵炅给溶化了,看他那目不转睛的的贪婪色,谁还忍心去指责那一骑尘凡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唐明皇。
皇城,延英殿。
戴恩胸有成竹,点头道:“三天后你埋伏在龙津桥四周,见有一顶盔贯甲,骑白马之人打马南去,你便俄然杀出”
“好好,美人又一次让朕刮目相看,不但人美,身美,舞姿更是天下一绝,好好”
戴恩道:“人间奇毒,抹在刀口上,见血夺命”
戴恩小声道:“对,杀我,不过牢记,点到为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扫了官家的兴,奴婢这就走”内侍大寺人王继惶恐不安的蒲伏在殿门前,浑身颤栗,他正恨不得此时眼瞎了。
殿中乐手成排跪于一侧,鼓筝笙萧琵琶锣,一应俱全,乐声顿挫顿挫,娓娓动听,大殿中心一群舞娘正跟着乐声在那翩翩起舞,不说个个貌美如花,却都能给人一种赏心好看之感,胜在是妙龄,胜在是舞衣素净,胜在是满殿群芳,胜在是尽展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