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连连相顾,党项人在夏州一战,只用了半月便攻破了夏州城,守军全军淹没,一战杀得宋甲士民气寒,本日各位都是成名的将军,起居八座,出国门远征党项,胜算不高,胜还则罢了,如果败了,这前半生攒下的功劳就化为了泡影,没准官家还要治个丧师失地的大罪,何必来哉。
二排的小将哪敢在前辈面前抢功,固然他们很想说话,却又怕获咎这些人。
戴恩道:“八年又七个月”
一封诏令落到了枢密使曹彬的手里,曹彬欣喜之余却又疑虑重重,天子一句话,雄师西进平叛,可兵呢,这几年禁军的耗损太大了,根本来不及弥补兵源,并且这五代十国才方才结束,中原几近都打成白地,征兵非常不易。
赵炅道:“高爱卿忠勇可嘉,朕深威欣喜,你且先退下,诸位另有谁愿效高卿之勇?”赵炅的目光在第二排的中级将领中寻视,这些人大多都是殿前司下十军的都批示使,论声望较着比第一排的老将军们差得远,以中级军官为帅统领雄师是再好不过的。
一身朱红的龙袍让赵炅格外的威言,斜靠着枕案上,一脸随和:“诸位爱卿,本日朕设此宴为的是为国求贤,诸位不必拘礼,非论君臣礼数,边喝边谈”
众将大惊,忙齐举杯,齐道:“末将等不敢居功,敬官家”
“让他们都退下,你也退下,大殿百步以内不准靠近”
戴恩道:“末将不勇于各位老将军同论,但末将对朝廷的忠心彼苍可鉴,此番夷人反叛,末将岂能坐视,末将官小职微,不期望能统帅全军,只求官家赐末将一个为国效力的机遇,末将愿为阵前一前锋”
曹彬见状便不在再语。
众将齐举杯道:“谢官家隆恩,臣等敬官家”
一旁侍立的寺人王继恩忙一躬腰:“奴婢在”
俄然,一名年约三十出头的将军猛的抬头饮下一杯酒,当即走出,伏在龙案前:“末将戴恩深受皇恩,愿为官家疆场建功”
赵炅道:“戴恩,朕记得你,跟着朕有八年了吧”
赵炅也点头道:“太慰说的是,那依你看何人可担此重担?”
这要让在早几年,出任统兵大帅那是抢破头的事,只可惜很多人都养尊处优,不肯冒险了。
赵炅又在殿中扫视一遍,声望太高者不敢轻意用,声望不敷者又不放心他的才气,如何弃取?
赵炅眉头略紧,高顺是捧日军兼龙卫军都批示使,位高权重,让他出征,不成,全军上高低下满是他的亲信,如此长途远征,君令形同虚设,万一他有不臣之心,结果难料,还是让一偏将为帅方可,或者从别处临时调将,如何着也不能用捧日军的都批示使。
赵炅摆摆手让高顺退下,此时的他既想有人主动请战,更不想看到这些个骄兵憾将再度掌权,摆布难堪,谁让本身这皇位就是当年借出征之机俄然班师抢来的呢,这事畴昔才两年,难保不会有人学样。
向训忙道:“薛相乃墨客之见,这是眼睁睁看着李继迁一每天做大,本日不除必成大患”
曹彬见众将都不说话,便道:“老臣愿为官家再披战甲”
曹彬忙道:“统统都是官家种植”
众将不语。
殿下两侧一众武将独席而坐,大家面前都摆着一张条案,上面尽呈美食佳酿,本日来的大多都是殿前司的将军,枢密院的曹彬和潘美也在。
“不管如何样,西征是必征之仗,如许吧,此次就让捧日军一同插手吧,如此你们何人愿为帅?”
赵炅心中暗喜,此人军职不高,阶也不过是个刺史,倒是有一身的疆场拼杀经历,这点赵炅还是体味的,以他为前锋是个好人选,可何报酬帅?用他行吗?恐怕资格不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