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看着噼啪作响的火堆,他感觉如果这时候真能把党项人给引来也不错,哪怕是几个巡查兵也行,起码申明他们的主力就在四周,不过这也是随便一想,延州城里驻有两万先行赶到的庆州和汾州的兵,前面捧日军主力离此也不过六百来里,前锋军队更近,李继迁再放肆总不傻吧。
夜色来临,或许是老夫感觉也不是陆飞这伙的人敌手,只是随便查问几句就让开了,指指几处摇摇欲坠的屋子说想住哪住哪吧,还特地提示说早晨睡觉时精力着点,别被狼给叼去了。
陆飞精力一震,莫非李继迁的主力在灵州,便道:“哦,我们只是商队,不是说党项人不杀商队吗?”
曹克明看了陆飞一眼,陆飞道:“老伯,你是说匪贼还是说党项人”
老者连续吃了几张饼又喝了一大碗菜汤,这才打着饱嗝道:“党项人早都退走了,打这出塞外百十里都没他们踪迹,你们这是要去哪?”
屋里世人顿时都爬了起来,陆飞从身下毡垫处抽出短刀道:“多少人?”
老者抱着枪靠着墙坐了下去,道:“别去了,回吧,那边被党项人占了,汉人去了就回不来了”
老者哼哼一笑,看看陆飞三人道:“老皇历了,党项人造反了,见汉人就杀,归去吧”
那拿枪的老者打量着陆飞,道:“汉人?”
曹克明将一堆烂木头堆在一起,取来松油火把,正筹算燃烧取暖时,那拿枪的老兵却猛的将已经生了绣的枪头压在了曹克明的火把上,面无神采的道:“天已经黑了,别生火,会把匪贼给引来”说完便持续吃着。
陆缓慢步走上前,只见火线的一所破屋边上站着一个端着长枪的者,身上穿戴宋军的军衣,破褴褛烂,在破口处还能清楚看到内里塞着枯草,瘦骨嶙峋,颧骨高凸,头发也是斑白。
“对,汉人”
老兵看了看他,而后又不说话,陆飞忙解释道:“我的意义是说我们这支商队都带了家伙,小股匪贼也能对于,就怕万一碰到党项人的军队就费事了,他们常在这一带出没吗?”
一番合计也只能如许了,标兵这活向来就不好干,一点目标都没有,能不能密查着有效的军情完端赖运气。
劈面那两老兵一向靠在墙角,眼睛直盯着陆飞他们正煮得喷香的食品,隔得老远都能听得他们肚子的咕噜声。
进了镇子,内里的场面真的能够用惨不忍睹来描述,到处都是尸身的残骸,从那些干瘪发黑还没有完整腐臭的程度来看,起码死了好几个月了,全部镇子都覆盖在一种恶臭当中,闻之作呕。
恰好这时候在延州城采购食品的罗成几人也赶上来了,还特地买了些酒,这类气候酒但是驱寒的好东西。
陆飞忙再问:“那您老晓得党项人去哪了吗?”
残破的房屋,断壁残垣处已是杂草丛生,这镇子起码荒废好几个月了,全部镇子只要一条街道,沿途还能看到很多被抛弃的宋军旗号,这起码表白这里曾是宋军的驻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