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天然是一句也听不懂,但从他们两个说话时的眼神来看,必然是和本身有关,此时现在顿感学好几门外语是多么有效。
韩德让欣喜道:“如此甚好,鄙人正想一饱眼福”说着话他正嘻笑着伸手想去拉没藏氏的手。
屋里响彻一阵开水翻滚的声音,不知冷,不知倦,陆飞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道指甲印,舌尖上的跳舞丝润湿滑,相互短促的贪吃着。
韩德让道:“这个请没藏将军放心,我朔州城治安很好,这里不是草原,也不会有谁敢冲进城抢走我们的女人,哈哈”
没藏额庞虽担忧事情闹大,可这一幕倒是他敢想而不敢做的,看着就解恨,当下便用党项话对陆飞道:“小子,别乱来,伤了他咱一个都跑不了”
天亮时,陆飞仍然挎着刀站在屋外,没藏额庞正打着哈欠下了楼,甩着膀子,来到陆飞面前,又拍了拍他胸前的护甲,一竖大拇指,‘嗯’。
没藏额庞瞪着韩德让道:“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没藏额庞与其妹并骑而行,他看着陆飞那不苟谈笑的神采倒生出一丝赞成的模样,低声以党项话问着身边的mm。
几步之遥的床榻之上,正有一双天真得空的小眼睛盯着他们入迷,仿佛在想:你们在干甚么?
“那真是遗憾,不如没藏女人请鄙人出来坐坐”韩德让看着没藏氏那光亮的脖子忍不住喉结一阵涌动,“鄙人早就听闻女人的隽誉,传闻女人能歌善舞,鄙人也初通乐律,不如…….”
入了城,陆飞抱着小元昊跟在没藏兄弟身后跟着韩德让的指引来到了驿馆,一起上他偶然赏识边城的贩子,只思考着如何才气不露声色的挑起党项和契丹的反目。
几个辽兵见状忙都一齐拔出刀朝陆飞围了过来,边上的没藏额庞也慌了手脚,不晓得这刀是不是要拔出来,他是党项使团的统领,他如果拔了刀那就即是两国要兵器相见了。
没藏黑云不便起火,浅笑道:“韩使君莫不想小女子在这给您舞上一段?”
没藏黑云怕两边起抵触便用党项话对哥哥道:“哥,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按他说的做吧,料此等两国缔盟的邦交大事他不敢耍花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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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州城是辽国与大宋对峙的边城,往南去五十里过了长城便是雁门关,那边有宋将杨延昭在镇守,两边近一年固然没有大的战事,但边衅向来没有停止过,明天我杀你几个尖兵,明天我宰你一支巡查队,各自的探子在田野不时都能碰上,人脑都快打成狗脑了,只是谁也没有大肆打击,一年前的恶仗让大师都打累了。
“不……不可”
没藏黑云看了看陆飞,道:“有他在呢”
一块红肚兜飞起,不偏不移的盖在了小元昊的头上,他一时小手乱挥,收回一串咯咯的稚气笑声。
大队人马纵横驰骋,天近傍晚时已看到了朔州的城郭,世人这才放慢了速率。
“你!”没藏额庞抓着刀柄的手都在颤抖,几个月前六谷部的人冲进夏王王庭抢走了世子拓拔德明的老婆,此事乃党项人莫大的热诚,此时却被他提出来岂不是在热诚党项人。
韩德让却不慌不忙道:“没藏将军难不成是想在我大辽铁骑面前舞刀弄枪?要入城就请那边来回那边去,想缔盟军马就不能入城,没藏将军和黑云女人以及小公子的安然本官会卖力”
却在这时,一抹刀影在韩德让的脖子下一闪而过,韩德让大惊失容,看着那正飘零在半空的几根毛发,他张大着嘴摸着下巴只剩半截的髯毛正要后退,那刀影一翻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没藏黑云有些严峻,说道:“临走时夏王叮咛他庇护小公子”
陆飞站在馆舍门口手摸刀柄,一动不动,韩德让也站在门口,看着貌美胜花的没藏黑云道:“来使一起风尘,韩某已让人置下酒宴歌乐,以解没藏女人的旅途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