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拱手道:“寇公子风华正茂,才情出众,如月女大家比花娇,朗才女貌,羡煞旁人哪。”
陆飞忙看向寇准,但他的神采仿佛也没甚么窜改,在武夫眼里窑姐和官家蜜斯的辨别是一个天一个地,可在文人骚人眼里,常常都以能博才子一笑为容,凡是能拽几句酸文诗的人都好个吟风弄月,这叫附庸风雅,文人堆里就这民风。
“甚?”
寇准嘲笑,道:“大有干系,戴恩之死引得今上大怒,全军受罚,而你是独一一个不贬反升之人,不是今上不好出尔反尔把你如何样,而是还未到时候,另有,戴恩的‘暴死’让今上龙颜大怒,他必然要找个处所出这口气,捧日军成了他的痛,找来找去,谁呢?对,党项人的乘龙快婿,就是阿谁在西征立了功的人,你,陆将军,你娶了党项大族之女,可你何德何能,你不是赵氏皇族,你凭甚么与党项人联婚,你还手握禁军重兵,遐想当年石敬塘勾搭契丹人将幽云十六州拱手让出,前车之鉴,你陆飞非死不成。”
寇准又细心看了看陆飞等五人,略一沉默道:“鄙人观你五人一身威武之气,莫不是军中人物?”
寇准无法摇点头,作忧?状:“提及这个如月,一言难尽哪,为了与她多相处几日,我在这晋州城已逗留月余了,实不忍心拜别,可再不走又怕误了三月的考期,家父对我这不孝儿希冀甚重,父命难为呀,陆兄不会讽刺我吧,我平时行事也不如许,可就是对这个月如女人割舍不下,唉。”
寇准哼哼一笑道:“孙膑离魏!”
陆飞眉头直皱,瞪了铁捶一眼,屋内一时静如半夜,寇准更是一脸难堪。
铁捶等人不知出了何事,一个个面面相觑,但也没开口,只是感觉这五人站在人家房门口,如何都感觉好笑,有些傻。
铁捶一听随便些,忙一屁股坐了下去,咧嘴道:“早说嘛,看把俺弄这一身汗,比俺上疆场还揪心,寇准,刚那娘们谁呀?挺俊的呀。”
门开了,抢先出来的是一名梳着双辫的一个小丫头,打扮得很平实,跟在她身后那名女子倒是格外靓丽,怀里抱着一张朱红色的扬琴,头上戴了一个大氅,绝色的面貌若影若现,只大略一观,便觉神清气爽,这等女子难怪把这个大才子迷得五迷三道,不消猜,这女子必然就是寇准嘴里说的如月了。
寇准道:“言重了,将军与戴大帅三川口一战,杀得党项贼子不敢再顾中原,你们才是真正的豪杰,若能为将军尽微薄之力,实乃我这墨客三生有幸,陆将军请讲。”
寇准略带谦逊笑道:“哦,失礼,失礼,请请!”
陆飞道:“不不不,寻求心中所好乃人之常情,既然如此难舍,公子何不将她娶回家中,做对大家恋慕的鸳鸯?”
这话说得大胆,也足见陆飞没有拿寇准当外人。
都说苍蝇不钉无缝的蛋,这不,寇准身上这条缝能够就应在如月这,只可惜呀,六千贯,操呀,老子偷去呀。
陆飞呵呵一笑,道:“寇公子别曲解,戋戋小钱不敷挂齿,我此来是久闻公子之名,特来拜见。”
说话间她已至楼梯口,随即方才一向在楼梯口谛视陆飞的那几人也随她一同下了楼。
铁捶一脸懵逼扫视着世人那惊奇的眼,道:“咋?俺又说错话了?得,俺闭嘴。”
铁捶咧嘴哈哈一乐,拍拍胸膛道:“啥将军,俺就一大头兵,你叫俺铁捶就行。”
铁捶敲着桌面道:“喝,要连你都看不中,这哪家呀,谱够大呀。”
寇准真是惊了,喃喃自语道:“啊!私启边衅,这但是天大的事,哦,想起来了,将军从戴大帅征西,戴大帅不幸罹难,官家大怒,捧日军有功而无赏,颇遭非议,陆将军莫不是想在辽国那找回应当属于捧日军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