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连连摆手:“非也非也,将军与众兄弟交战疆场令鄙人佩服,只是我向来没有涉足军旅,还是走宦途更便利一些。”
寇准偶然走行伍,面有难色道:“将军何必能人所强,鄙人真偶然此道。”
“寇公子,又见面了。”如月密意款款的施着礼,这时的她已换了一身打扮,比在‘环彩仙阁’时少了几分娇媚,多了几份矜持,落落风雅,婷婷玉立,在她边上站着没藏黑云和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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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齐声高笑,一次造反的谈吐在谈笑间尽情挥洒。
陆飞也搂着没藏黑云的肩头道:“这才是我的红颜知已,如月女人看不上我,内心只要先生,在这酒楼里我还包了一间房间,正在命人安插,权作先生与如月女人的婚房,时候有限,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众女一走,陆飞道:“先生曲解了,浮财罢了,不敷挂齿,我是至心想请先生连军中任职。”
陆飞一拍他的胳膊,沉声道:“好,够胆识,三年聚守,三年操戈,三年交战,十载可成。”
正在陈妈妈愣神的工夫,戴家仆人却不善道:“嘿,如何着,不依我们少爷是吧”
“恰是!”陆飞道:“现在去汴梁太急了些,我还得找借口多作逗留,除非与辽国打起来,不然这撤兵是板上钉钉之事了,先生有孔明之才,必然要助我一臂之力。”
寇准接过酒杯,仰脖饮尽,一字一顿道:“新……天……阙!”
陆飞端起寇准的酒杯递了畴昔,微浅笑道:“先生觉得如何?”
寇准道:“存亡相随,休戚与共。”
戴雄打眼看了看那四根肉乎乎白而又柔的手指,点点头,“行,二十贯,迟些你派去戴府取去,这两人归我了”还价还价不是大名鼎鼎的戴衙内的气势。
寇准听得神采一变,眼睛也变得闪动,忙道:“陆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陈妈妈却故作一脸的惊奇,以手掩口直乐,说道:“哟哟,衙内真会开打趣,奴家说的是二百贯”
寇准在诗文方面是大里手,只听这一句便道:“将军好派头!”
寇准抬高了声音道:“将军说的是打辽国之事?”
寇准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我可不会陪你疯,本日之事我只当没闻声。”
寇准听得更是如心潮彭湃,拍案而起,赞道:“好一个‘驾长车,踏破四方城阙’,将军豪杰也。”
“先生已上贼船,难不成你想与我陪葬?”
“这这,这。”寇准一时懵懂,半晌在恍然道:“哦,本来是陆将军将如月接去了,鄙人多谢将军成全。”说罢他正要伸手去扶如月。
陆飞对没藏黑云点点头,道:“带如月女人去看看她的新房吧。”
念及此,戴雄便指着那缩在母亲腋下探出的小脑袋对陈妈妈说道:“我说妈妈,你多少积点德吧,看看,这还是一雏儿呢,你也不怕折寿”
寇准道:“一来是因为家父再三催促,二来嘛,虽说我不重名利,可也是一堂堂男儿,也有为国为民的大志壮志,现在学业小有所成,自当要谋个一官半职,也好造福一方百姓。”
陆飞持续吟道:“一载疆场尘与土,万里江山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初,空悲切。”
陆飞哼哼一笑,抬头饮尽杯中酒,短促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天家血,待重新,清算旧江山。”
寇准笑道:“你胆量好大,你就不怕我告密你?”
二人遂把酒言欢,正说话间,寇准一时皱眉道:“一向觉得将军只会疆场论豪杰,却没想到文采亦斐然,一首满江红气势如虹,真令寇某刮目。”
寇准看到这,已是心知肚明,忙道:“多谢陆将军的成人之美,寇某铭记于心,本日您所破钞的统统用度,今后我必然连本连利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