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纵马飞奔,扰民不止。
众兄弟更是一头雾水,都把目光投向寇准。
寇准也是悠然一乐,道:“和你们说个故事吧,大唐建国时,唐高祖派秦王李世民去安定王世充之乱,战于洛阳,世充不敌,求救于窦建德,殊不知二人同时被李世民所获,献于长安,高祖一杀一赏,臭名昭著的王世充受赏,反而是深得民气的窦建德被正法,你们说唐高祖做的对还是错?”
啊……
前面的众兄弟不解,都催马跟在边上。
世人面面相觑,相互对视一眼,俄然发声大笑。
铁捶在后边嘿嘿笑道:“嘿嘿,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
傍晚之时,晋州绅商之流在城中包下几座酒楼,用来犒赏全军将士,陆飞照单全收,来者不拒,连一些想来攀干系走门路的人送来的礼品也全都支出囊中,做人就得这般萧洒。
但不管如何,烧了辽国近百万石军粮和马料,这个战绩是光辉的,是莫大的光荣,用两千兄弟的命换来的。
日上三竿之时,陆飞揉着太阳穴从睡梦中醒来,温热的被窝当中暗香阵阵,光亮的胸前一左一右搭着两边白嫩的玉臂,想起昨夜的猖獗,倒是意犹未尽,只是这房间有些陌生,昨晚半醉半醒之间随便找了处堆栈就出去了,也不晓得是哪。
这一战打得俄然,禁军的丧失不大,来得快,去的也急,等日上三竿之时,陆飞等人已寻着少有人迹的山坳处跑出去百余里,身后并没有追兵,但从各方的探子回报得知,辽军的三万马队天刚亮时就已经将武周城包抄,想必那两千人已是凶多吉少。
“甚?”戴雄一脸茫然,从地大将老柳伯给扯了起来,急道:“你说甚?”
“谁呀!”陆飞随口喊了声。
雄师临时还在晋州修整,陆飞传下军令,凡是老百姓送来犒赏的物质全都收下,让将士们痛痛快快的过一日,明天开赴去追逐李继隆的大队人马。
戴雄哼了一声,苦笑道:“等我,等的不是我,等的是我如何分炊产,我爹的尸都城还没到家,这些姨娘就都吵着要分炊了,我真是见地到了。”
沿着吕梁山脉,取道黄河古道,陆飞这才放慢了脚步,统计战果。
寇准道:“因辽人屡犯边疆,职部奉捧日军都批示使李继隆令巡边三日,不料因塞外线路不明,乃至丢失方向,误入辽国要地武周城外,职陆飞不得已私动兵器,请官家惩罚。”
灵堂之是简朴安插一番,听内侍说,西北一战,宋军大获全胜,戴摆设的尸体正畴火线运回,戴雄花天酒地,从不过问家里的事,现在统统的统统全都压在了他身上,蓦地间他似变了一小我,单独一人跪在花圃里,几个时候都没有说一句话,后院中不时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晓得,那是母亲大人在哭,是父亲的几个妾室在哭。
陆飞点点头,接过曹克明递过来的冬衣,手脚敏捷的穿戴,说道:“嗯,给官家和李继隆的奏报写好了吗?”
回到晋州已是大战的四天以后,一入城才知捧日军已经走了,寇准也早已将一应事件都筹办好了,只等雄师捷报一到。
缩在被子里的花姑伸直着,动也不敢动,花容失容。
寇准哈哈一笑,道:“你都不信,谁会信。”
“大哥,是我,另有寇主簿也在。”是曹克明的声音。
这多亏了寇准构造的好,陆飞明白,寇准这么做不过就是想稀释一下禁军没有圣旨私行策动万人军事行动的犯禁之举,民情涌涌,再加上货真价实的败仗,天子如何着也不成能在这时候朝陆飞动手。
陆飞的名字如瘟疫普通敏捷以晋州为圆心分散开来,现在谁不晓得禁军中有一名将领曾一度攻入过辽国要地,大扬了大宋的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