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黑子和赵班头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扔下晕畴昔的李顺,竟然还鬼使神差地抽出刀来挡在大帐门口,赵班头历声大呼着,“陆大人已是五品官衔,将军你不能随便杀他”
陆飞开端朗声念了起来,“大天子说,近闻安庆将军张玉于提兵巡防江南途中不幸抱病离世,朕痛心疾首......”
陆飞一身轻松地朝张参将一努嘴,“下去跪着吧”
陆飞一改笑容,转而变成一幅咄咄逼人的神采,指着有些梦幻般的张耙子的鼻子就嚷了起来,“张耙子,你不但破坏圣旨,还将圣旨踩在脚下,你这是大不敬,大大不敬,大大大不敬,这是丧芥蒂狂的轻渎皇上,这是谋反,枉皇上另有体恤你家人的设法,两位千户大人,你们看清了吧,本官要上书皇上,将统统对张耙子家人的封赏全数收回,这罪当诛他十族”
这一声大喝之下,众营军一时被唬得愣住了,几十条枪尖已经挨到黑子的衣服上。
世人一齐将目光投向陆飞,杨氏兄弟没见过圣旨,到底这是不是皇上的意义他们也拿不准,但从圣旨的内容来看,皇上也不是头一回做这事,打一巴掌揉三揉,御民之道,是个天子都会干,这也不免会激起张参将的狗急跳墙之心,两民气中暗自悔怨,早晓得你陆飞是来传旨的,也应当要安排一番哪,这回能不能走出虎帐都难料了。
陆飞挤过黑子和赵班头,来至帅案前,朝张耙子勾了勾手指。
在圣旨他手,张参将不敢再动杀心,勉强一笑,低声道,“陆大人身负皇命,本将听着便是,敢问圣意如何?”
张参将一见来人不但有陆飞,另有两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有些吃惊,但也在料想当中,出于礼节性,他站起来拱手道,“本来是北镇抚司的上差,有失远迎”
张参将更是大惊,忙抬眼向那两锦衣卫看去,不敢陆飞所说是真是假,这锦衣卫的千户但是货真价实的。
张耙子这回是真的怕了,结健结实地跪了下去,哭丧着脸道,“陆大人,我求求你,别别,刚才你们也都瞥见了,火真的不是我放的”
张耙子跪在地上挪动着双膝,伸手去拿本身的佩剑,面对灭亡,杀人不眨眼的他竟然连剑都拔不出了,手颤抖着。
陆飞一点也不心慌,幸亏他早就派人去探听过张玉的来源,明天在这就派上用处了,晓得此人固然心狠手毒,倒是个至孝之人,这叫知己知彼,方能稳操胜卷。
陆飞啧了啧嘴,“唉,将军,我们信有何用,东西是在你手上烧掉的,皇上会信吗,好吧,念在你们了解一场份上,这事本官就睁只眼闭只眼吧,不过,圣旨我是宣了,至于你如何做,你就看着办吧”
张耙子非常不满,“有话当众直说,张某行得正”
陆飞萧洒一笑,哼哼几声清着嗓子,学着周公公那尖细的声音喊了起来,“圣旨到,张高氏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