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立时站在他身边的两排营兵呼啦啦的一下拥了过来,把陆飞和李顺围在中间。
全部花圃中站了不下三十多个营军,摆列两排,军士中间放着两条长凳,黑子正耸拉着双手一动不动地躺在赵班头一旁,屁股上的衣服已经被打成了碎片,赵班头更是惨不忍睹,血正顺着凳子腿往下淌。
一旁的李顺长长叹了口气,插口道,“将军,这位便是宿松知县,陆大人”
“宿松县,本将军但是在帮你剿匪,你可别不识汲引,如果我的将士们闹将起来,本将可弹压不住”张耙子冷冷的说着,威胁着。
张耙子挥挥手。
陆飞心一急,忙喊道,“将军,你想拿这位女人如何样?”
四周尸横各处,浓腥扑鼻,血水汇成细流,顺着陆飞的脚下贱淌而过,陆飞横剑在胸,抬眼向上,只见那掳走芸娘、抢他财帛的张耙子正一脸奸笑地站在大帐外,张耙子那傲岸高傲、不成一世的笑声穿过层层军士,钻入陆飞的五脏六腑当中,引得他杀气骤升,肝火直抵脑门,脸上青筋突显,双手一沉,握紧剑柄,挑开面前的长枪,没入一名营军的胸膛,陆飞长啸着,脚下踏过营军一排排的尸身陡但是出,手中长剑如一抹银色的祥云在翻滚,立时鲜血飞舞,伏尸当路,面前层层的营军惊骇万状,纷繁遁藏,转眼间,陆飞已冲出一条血路,张耙子近在天涯,陆飞一脚踢开剑端的尸身,身形向上跃起,脚尖点过营军的头顶,径直朝张耙枪弹射而去,手中化剑为刀,劈向他的面门。
“宿松县,你不要命了?二狗子,罢休,快罢休”张耙子见那刀尖已经抵到了陆飞的衣服上,忙大呼着亲兵放下刀,在县衙里逼死一个七品正堂那多少也得衡量一番。
陆飞强压着心头的肝火,笑道,“谢将军,今后我会严加束缚他们”
张耙子朝身边的军士招招手,那军士从怀中甲胄后取出一张纸递给了陆飞。
在杀声震天、保卫层层的虎帐前,陆飞身披乌黑战甲,战甲早已被殷红的鲜血感化,仇恨的烈焰在眼眸中滋长,迸射出一道道骇人的光芒,手中长剑在风中‘嗡嗡’蜂鸣。
陆飞边走边看边迷惑着:奇特呀,这个点城门口应当是最热烈的呀,城外的百姓都会在大朝晨将自产业的东西挑到城中发卖,他还记得他头一天上任时那底子就不是走着进的城,完整就是挤出来的。
陆飞和李顺退在一旁,交头接耳了一阵。
李顺见环境有变忙笑呵呵拱手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要不如许,三成,按这票据上的三成供应,助将军雄师旗开得胜”
说罢他又朝那两个押着芸娘的军士挥挥手,道,“把她押过来,本将军要亲身鞠问她”
也不待陆飞答话,张耙子又挥挥马鞭,“行了,陆大人,你也是死里出险,找个处所歇息会办差去吧,你这两个部属本姑息还给你了,都退下吧,本将军要议军情了”
张耙子哦了一声,站了起来,朝军士挥了挥手,“陆知县,本来你没死呀,来来,大朝晨的搬块石头冲撞本将军行营是想来行刺本将军吗?”
俄然房门翻开了,屋外的动静到底是轰动了张耙子。
陆飞后退一步,历声问着,“你们在这干吗?谁让你们在这站岗的?”
李顺忙把陆飞拉过一边,低声说着,“出大事了,老爷你明天刚走没多久张参姑息带着人来了,节制了全城,别的另有一营人驻扎在城外,现在县衙成了他发号军令的虎帐大帐,大人你还是谨慎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