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满脸惊骇,“别别,老爷,这个参将咱可惹不起,随他去吧,等匪乱一平他也就归去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这时李顺更是一脸苦像,哭丧着脸道,“老爷,这这,不消去了,芸娘返来了,就在花圃里”
陆飞纵是再低声下气也窜改不了究竟,便有几分硬气的道,“将军,你的兵不是已经帮城里百姓搬了家了吗,收成不小吧?莫非你就不怕落个纵兵扰民的罪名吗?”
陆飞肺都快气炸了,县太爷回本身县衙还要买门票,这日子没法过了,当下便甩开步子往里冲。
李顺轻声道,“在花圃,黑子被打得半活不活了,赵班头就更惨了,老爷你千万谨慎,别惹怒了他,千万千万”
县衙门口本来的站班的衙役也被换成了张参将的营兵,陆飞被推着上了台阶,身上的三百两银票也被几个兵士半路上摸走了。
陆飞是看在眼里气在内心,一对拳头攥得直颤栗,但现在这类景象下就算他拒理力图也只会落得个和李顺一样的了局,天高天子远,豪杰不吃面前亏,和这类混蛋兵痞子打交道硬来不可,陆飞道,“将军,请别在打了,军需的事好筹议”
张耙子摆摆手,显得非常风雅,“陆大人不必客气,为了绝人话柄,这几百义兵就暂编入本将军的府营军了,别的,此次本将是奉兵部令,来宿松清除匪患,一来呢是匪情告急,二来本将军行事向来雷厉流行,为早一天还宿松一片安宁,接到号令便马不断蹄赶了过来,如此一来,这雄师一应所需还仗陆大人筹措呀”
陆飞心一横,豁出去了,他大喝一声,一双手都抓在刀锋上,将刀尖抵在胸口,一步步地将拿刀的营军逼得连连退后,却不敢往前使一分力。
“李顺?”陆飞刚走进县衙便看到李顺如同丧家之犬普通蹲在大堂的木栅栏下边,惶恐不安。
陆飞心一急,忙喊道,“将军,你想拿这位女人如何样?”
陆飞点点头,看来凌丹说的没错,张参将真的进驻宿松了。
陆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说黑子那真是该打,但要打那也轮不到你张参将呀,便问,“他为甚么打他们?”
一旁的李顺长长叹了口气,插口道,“将军,这位便是宿松知县,陆大人”
说罢他又朝那两个押着芸娘的军士挥挥手,道,“把她押过来,本将军要亲身鞠问她”
张耙子拿马鞭在赵班头那血肉恍惚的屁股上敲了敲道,“陆大人,你这县治可不如何样呀,如何能答应一个小小的班头私募军士,如果本将军将此事据实向朝廷呈奏,大人你免不了会落个放纵和包庇之嫌吧,不过陆大人放心,本将军和大人前日无仇近也无怨,犯不着做这些损人倒霉己之事,这不,正替大人管束一下这帮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些许小事,大人就不必言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