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看那瀑布飞烟,那隐于水雾之上的楼宇,笑道:“烟波深处,倒名副实在。”一时俄然感觉有些内急,便悄悄道:“我去便利一下。”
朱高煦转眼瞥见阿狸一向盯着他看,便笑道:“你何为么一向看我?”
阿狸道:“你是有酒瘾吧,觉得天下男人都跟你一样,你四弟才不爱喝酒呢。”
苏樱看出朱高煦表情镇静,想必与纪纲有很大干系,她自从跟了朱高煦,别无所求,只求与他一起开高兴心肠过日子,至于皇位甚么的,她不在乎。此时看着朱高煦畅怀痛饮,她亦跟着满面笑容。
朱高煦道:“十七王叔整日寄情山川,端的的清闲安闲。”低头喝了一口,又道:“十七叔,小侄只是路过罢了,看看您白叟家过得如何样,一晃几年没有见,王叔气色看起来非常比先前好了。”
阿青明灭着双眸,道:“那我们是那里的人?四殿下的人?还是太孙殿下的人?还是流萤山庄的人?”
阿青便起家来在房屋前面四周游走,却见朱高煦一人晃闲逛悠地过来,脚步踉跄,差一点颠仆,阿青叫了一声,忙上前扶住了他,道:“细心跌了。”
阿狸一拍她的头,道:“我们谁的人也不是,甚么王爷太孙,跟我们都不相干,我们就是我们本身,不属于任何人!你且记着了。”阿青忙连声承诺。
阿青道:“他说看着我们两个眼熟,别的人都是熟悉的,便问我们是谁。”阿狸点点头,道:“他想来跟汉王府的人来往的多,是以只熟谙汉王府的人,不认得我们也是有的,我们又不是汉王府的人。”
苏樱笑道:“看你玩得浑身汗津津,还闷死了?”说着取脱手绢来给她擦去额上的汗珠。朱高煦四下望去,道:“如何就你一人?阿青呢?”
阿狸正奇特间,却见朱高煦翻身上马,冲着父老长揖一礼道:“十七王叔,小侄高煦有礼了。”
苏樱假装没有看到,对着朱高煦点头道:“我也这么想。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算了吧,我还一向担忧带着她路上别出甚么事情了,你也晓得她是个不费心的。”
那边苏樱阿狸也闻声走出房间,苏樱见状道:“定是喝很多了,连路也走不稳。”说着忙上前去要扶他,朱高煦倒是甩开阿青的手,又冲苏樱摆摆手,道:“不要扶我,我本身能走。”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苏樱不由点头,戳了阿狸的脑门一下,道:“平常他一小我老是玩不起来,这下可好,自从你过来,你们两人成火伴了,现在连妖精都出来了。”
说着让小丫头把饭菜摆在桌上,阿青大喜,道:“正感觉肚子饿了呢。”忙喊阿狸来吃。
这里阿狸与纪纲两人面面相觑,神情都颇觉难堪,朱高煦便重视到了,对纪纲笑道:“阿狸与苏樱同出一门,无需担忧。”
朱高煦笑道:“阿青欢畅,你且随她去,管她何为?”阿狸道:“可就奇特了,你要为着她好,就该劝她少喝些酒才是,没见你这么小我,大要上假装体贴阿青,这里又用力让她喝,小孩子家喝酒有甚么好?”
阿狸心下考虑,每天在这个农庄倒也无趣,只是跟着他出去,万一碰到朱高燨与朱瞻基如何办?
阿狸也忙鼓掌喝采,却偷偷问苏樱道:“他吟的是甚么呢?”
朱高煦笑道:“阿青也十六了,本日就例外喝一次吧。”阿青大喜,忙道:“感谢王爷。”端起酒来喝了一口,没想到此酒入口极是辛辣,她猛地被呛得咳了下,咧嘴道:“这酒倒是辛辣之极。”阿狸幸灾乐祸道:“你觉得是糖水啊。”
朱高煦喝了一口,道:“倒是极香,只是味道有些淡了。”
越往南来沿途风景更加娟秀,渐渐山净水秀起来,路边青竹郁郁,林间小溪潺潺,气候也渐渐热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