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道:“现在总算晓得甚么是狼,甚么是狈了!”
这时阿青蹦蹦跳跳地出去,朱高煦一见她便笑道:“哟,这妖经心肠倒好,没有吃了你,还把你放返来了?”
阿狸只得依言坐到桌前,阿青嘻嘻笑着也坐在她中间。小丫头上了酒来,又给每人倒上,阿狸忙道:“阿青还是个小孩子,不能喝酒。”又警告阿青道:“那日大雪在山上吃羊肉的时候你就偷偷地喝酒,我看着张大哥的面子没有说你,你倒来劲了?本日倒是不可!”
阿狸大喜,忙迎了上去,道:“你们可来了,我要闷死了呢。”
阿狸笑道:“姐姐这是吃我的醋么?”朱高煦哈哈大笑。苏樱在阿狸脸上拧了下,道:“就你不费心。”又道“阿狸,过几天我们要出去些日子,估计时候不短,怕稀有十天的工夫。”阿狸道:“你们?汉王殿下和你吗?”苏樱点点头。
来到房屋前面之时,她扬声问道:“有人么?”
这时苏樱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带着食盒,苏樱见二人起来,便笑道:“真是小孩子似的,你们两个可真能睡,这一觉睡得长了,看你们早晨如何办?”
朱高煦与她相处时候久了,两人常常开打趣,那唐僧西天取经的故事也是官方广为传播,是以大师都非常熟谙。
苏樱浅笑道:“看,这么快就替四殿下说话了。”
苏樱讽刺道:“想来是汉王没有英国公的面子,英国公不在这里,阿狸便不准阿青吃酒了。”阿青嘻笑道:“这酒闻着倒香,想必是好酒,你们都在那边喝,让我一人看着么?”
阿狸心下考虑,每天在这个农庄倒也无趣,只是跟着他出去,万一碰到朱高燨与朱瞻基如何办?
阿狸阿青正困得不可,听得此言恰好,庄内仆人带着三人来到中间两间洁净的房间里。三人洗漱一番,阿狸阿青随便歪在床上睡去。这一觉直睡到天近傍晚才醒,阿狸忙唤醒阿青。
苏樱细心看看二人,心中大为迷惑。阿青又倒了一杯酒来喝,阿狸一把抢过,道:“小鬼,不能再喝了。”
朱高煦道:“这个临时不能奉告你。”阿狸撇撇嘴,道:“有甚么希罕啊,我还不问呢。”朱高煦道:“不问最好。你倒是去也不去?痛快点!”
阿狸道:“阿青被妖精抓走了。”
苏樱假装没有看到,对着朱高煦点头道:“我也这么想。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算了吧,我还一向担忧带着她路上别出甚么事情了,你也晓得她是个不费心的。”
阿狸看那瀑布飞烟,那隐于水雾之上的楼宇,笑道:“烟波深处,倒名副实在。”一时俄然感觉有些内急,便悄悄道:“我去便利一下。”
阿狸便道:“这个越南就是头犟驴,不打就不可,要打就往死里揍他们一顿。”朱高煦奇道:“甚么越南?我记得你之前也这么说过这越南,那安南也叫越南么?”
阿狸内心猜想那朱高煦与纪纲在一起定然做些甚么见不得人的活动,又见纪纲的部下对朱高煦王府的人也非常殷勤,端茶递水,客气得很,想来大师非常熟悉。阿狸因为朱高燨朱瞻基的原故,总不肯意多沾惹他们两派之间的斗争,并且晓得汗青上的朱高煦最后落败,心中总有不忍,见他此时又与纪纲勾搭一处,不免又是嗟叹,一眼看到苏樱,心中又替苏樱顾恤。
听阿狸如此说,朱高煦便笑道:“是那里来的妖精这么胆小,敢到我汉王的地盘来抓人?奉告我带上几万人杀到它的山头去,把它活捉来砍了!”
阿狸正奇特间,却见朱高煦翻身上马,冲着父老长揖一礼道:“十七王叔,小侄高煦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