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哽咽道:“我也晓得殿下现在是不待见我了,整日遁藏着我,现在见到我便会生厌。早知本日,何必当初呢?我还不如回杭州去,免得在这里招人讨厌。”
镇静后闻言甚喜,又看到远处朱高燨与虞氏形影相随,相处甚欢的景象,便道:“前几日子本宫在楚王面前模糊提过这个虞氏,他没有出声,想来是因为孝期之故。只等服孝期满后,本宫便着人去办理此事。本日看他二人的景象,楚王应当不会反对。”
听得是朱高燨的声音,阿狸仓猝翻过身来,只见朱高燨偎在她身边,笑吟吟地看着她。她又惊又喜,道:“你如何来了呢?”
阿青笑笑出去。阿狸忙悄声问道:“我只问你,阿燨说宫诽谤害,但是要防备谁呢?是现在这个皇上么?”
阿狸担忧道:“这宫里美人太多,你这模样又太招蜂引蝶,我倒真是不放心。”朱高燨笑道:“我已与皇上说了,明日便搬去楚王府居住,那王府早已建成,厥后产生太多事,一向没有搬出来。当今恰好借你离宫之事我提出去宫外居住,皇上便承诺下来。”
忽听胡善祥轻声咦了一下,镇静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两人并肩行在梅花林中,此中一人光彩夺目,恰是朱高燨,另一女子身材婀娜,远远地看不甚清,便道:“与楚王殿下一处的女子是谁?看起来眼熟,倒不象丁氏。”
朱高燨一把抓住阿狸的手,道:“一大早的便在这里胡搅蛮缠,大声吵嚷,你另有分寸么?我与虞女人不过偶尔相遇,在这里多说几句话,你便喋喋不休,当真不成理喻!”夺过枯枝顺手一推,竟将阿狸推倒在地。
慕容秋风缓缓道:“是从赵王出事的时候。当日赵王内心虽也有觊觎太子之位的心机,却几经考虑放弃与太子斗争,但奇特的是过些日子竟然有人告密赵王谋反,这个告密的人还是赵王府的一名总旗叫作王瑜。王瑜告密赵王有一份捏造的遗诏,内里写着将来担当大统者乃赵王,别的另有一些出入宫禁的符牌。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子太孙,亦即当今圣上与当今太子所为藏匿于赵王府内,他们本想将赵王一党借机撤除,却也不知为何这些东西竟俄然不见,赵王的案子便也成无头公案,先皇便以没有根据为由斩杀孟贤,赵王却也没有遭到涉及。”
阿狸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想着明日便要离宫,这两日也没见朱高燨一面,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气再见,心中不免生出伤感来,如此折腾着直到夜深方才昏黄睡去。
镇静后在一旁站立了一会,听着二人言语一向没有开口中,此时见朱高燨面有讪讪之色,却也难掩怒意,便笑道:“四弟这是为何?辩论几句便要送人归去,却让她回家后如何办呢?”
说着转头问芳姑道:“陛下本日的药可曾着人去煎了?”
朱高燨顺手将那些头发拢划一,把枕头往上靠了靠,轻声道:“我今晚留下来吧。”
阿狸呸道:“我天然晓得哪些事该奉告她,哪些事不该奉告她。你少废话,直接答复阿燨说的是谁?”
虞氏承诺了,跟着镇静后身后,往坤宁宫而去。那孙宛儿拉了胡善祥一下,两人便慢下脚步来,孙宛儿私语道:“这个虞氏倒也奇特,别家夫人蜜斯来存候,只在宫门处等待,她恰好找到这里来。看来也是个故意计的。如果真的作了楚王的侧妃,丁姐姐也要防备一些才好。”
慕容秋风点头道:“恰是。先皇亲信早一步获得动静,并遵循唆使将那些物件拿走烧毁了。”
慕容秋风感慨道:“真是幸亏四殿下志不在此,他如有半分野心,阿谁张家娘舅必定不会放过他,定然会倾力拔擢他上位,如果真有阿谁时候,张家旧部再加上雁荡之巅之势,不止江湖上有一场腥风血雨,便是全部朝野也会动乱不安,将来百姓游离终是在所不免。端的是光荣四殿下生来性子淡泊,乃天下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