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就站在城楼之上,看着那些官员逐步拜别。最后只剩下空旷的广场,庄严寂静。朱高燨朱瞻基与夏元吉陪在朱棣身边,倒是心中惴惴。
语毕喝道:“萧仪身为吏部主事,却言语乖谬,勾惹民气,更诽谤朝政,进犯朝廷。此等奸佞小人,不诛之不以平振朝纲!来人,将萧仪拿下,拖出午门,立时斩了!”
却见一人从步队中爬出来,想是跪得久了,行动非常迟缓,他爬到城楼上面,朝上叩首道:“陛下,臣萧仪与一众言官以为我大明龙脉,俱在江南,本日吾辈舍金陵而凭借北地,引得上天大怒。三大殿一夜焚烬,便是警示世人。臣等请陛下遵天命,暂缓修建北京,迁都回南地。”
阿狸不对劲道:“那么也要着人给我送个信息才是。”又不解道:“那些官员们又在抗议些甚么呢?看来当天子也是有很多无法,动不动地就被人抗议。”朱高燨道:“还是为迁都之事争个不休。父皇令他们跪在午门外,两帮派停止辩论,看看到底是迁都北京好还是迁回南京好。从昨日争到现在,还没个结论。”
如此一日畴昔,阿狸便觉古板,对阿青抱怨道:“早知如此,不如就呆在南京不过来了,在那边固然怕了些,也免得受这些精力折磨。”又问阿青朱高燨缘何不来,阿青只点头不知。
阿狸笑道:“但是对不住了,一时忘了时候。”又对阿松道:“你内心惊骇了吧?放心,不会害你挨板子的。”嘴里说着,与阿青仓猝进阁房换衣。
两人又说了几句,紫萱便告别。待她一走开,阿狸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道:“这便是演戏了。我的演技如何呢?”
迎春忙笑道:“我们女人与胡女人也是担忧丁女人的身子,着我来看下。现在看丁女人好些了,我这便回话去。”语罢笑着回身拜别。
城楼下各个官员忙齐声伸谢,渐渐地站起家来,想是跪得久了,很多人直不起家来,在原地呆了好久,方才渐渐地拜别了。
萧仪忙又叩首,道:“迁都以后诸事不便,且弃绝皇脉与孝陵,有违天意,陛下聪明睿智,请勿轻信小人之言,拂逆上天之意,微臣恳请陛下明断,还是迁都回南为上策。”
朱高燨被她吓了一跳,道:“发明甚么呢?”
他话音未了,公然朱棣大声喝斥道:“开口!”
却听朱棣阴沉森道:“南京便是福地,也保佑不了建文小儿。”
她一身小寺人装束,却行女子之礼,朱棣不由一笑,道:“你如何不跟着女官学习,跑到这里来看杀人么?”
阿狸大喜,远远看到紫萱公然停在那边与一个小侍女说着些甚么,便忙与迎春小跑着,转过弯来到东边配房。那阿青正在门口张望,一见她便释了口气,拉她进房间来,口里怨道:“姑奶奶,我脖子都伸得长了,你却才返来。”
次日一早紫萱又是一番教诲,阿狸便有些崩溃,对着胡孙二人苦着一张脸,胡孙二人是自小便养成风俗,是以习觉得常,见阿狸不耐,二人感觉好笑却不敢说些甚么。
朱棣被二人弄得一愣一愣,见两人跑远了,惊奇非常,摇点头道:“燨儿如何这般失态起来了?”
听得脚步声渐去,正焦心之时,迎春跑了过来,轻声道:“快,随我来。”回身往内里走,阿狸忙跟在前面。迎春悄声道:“我让小丫头先在那边绊住紫萱姑姑一会儿,我们快走。”
阿狸道:“紫萱姑姑,我怕是这几日都不能听你教诲了,只等身子清爽些了,再去聆听训教,可好么?”
阿狸拈起手中的花菊花闻了一闻,揪了一瓣放进嘴中,道:“那些都是老夫子们的道道,我一个小女子不晓得。我只晓得这黄菊花与绿菊花摆在一起争斗一下,方能显得绿菊花更加吸惹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