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开,阿绣不解道:“太子宫里的人探听阿狸何为么?”
慕容秋风与苏樱的故事,朱高爔早已晓得,嘘唏感喟之余,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鸳鸯变参商。想到此处他微叹了口气,又看到面前草长花开,看着那朵朵花儿,仿佛变成了那张明丽笑靥。
来到青荷别苑,阿狸却又大病了一场,一向断断续续拖了月余,方才逐步好转过来,此是后话不提。且说朱瞻基在内里措置完公过后回宫,听到阿狸抱病搬到别苑,就仓促过来,并且叫来一名宫中太医来专门为她诊治,厥后因为册封的事情抽不开身,却也不时派人来问候,又叮咛慕容秋风及阿青细心照顾。
阿狸道:“好。”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划过渐渐消逝地一抹青衫。她觉得她已经不会再在乎了,但是当那青衫即将消逝的时候,她的心却猛地跳了一下。
扶风将他放了下来,收刀入鞘,道:“去吧,本日之事不要给别人说,不然阿绣饶不了你。”
朱高爔忽道:“阿狸在别苑里可好?”
朱瞻基怔了下,柔声道:“阿狸,你如何了?”
扶风道:“那晚马公公带殿下去见皇上,我送殿下回宫后要去侍卫所,在慈庆宫外的铜缸处,见到阿狸呆立在那边,问她甚么也不说话,当时我没在乎就归去了。过了两日在慈庆宫门口碰到个小长随,手里拿着这支钗子,说是在铜缸前面捡到的,我认的是阿狸之物,便要了过来想着还她,谁知阿狸竟然去了别苑,下来一向没再见她。那日去别苑瞧她时又走得仓猝,健忘带了还给她,今后就没机遇再去别苑了,没何如只得先放在我这里。”
正说着,只见朱瞻基进得殿来,满面忧色,身上吉服还未脱掉,看到太子佳耦便躬身参拜。
这是以往两人常常玩耍之言,此次阿狸听到竟然一时怔住了。却本来阿狸记起了那日朱高燨的话:“将你送到他那边,可好?”心中顿觉刺痛难耐,眼中断不住流了泪来。
阿狸听得大婚冲喜四字,心下按捺不住地凄然,慢慢道:“现在他可大好了?”阿绣道:“性命倒是无忧了,只是渐渐将养着。”说着她摆布看看,又悄声道:“阿狸啊,你跟四殿下之间没闹甚么事吧?”阿狸一怔,道:“此话怎讲?”
朱瞻基却笑着扬声道:“小王叔,还是把阿狸留在别苑,可好?”
百里飞雪道:“我们北方气候酷寒,她们再不会去那边,还是江南合适她们。”
朱瞻基闻言略下心来,问道道:“之前听你提过这个林黛玉,说是小王叔象她似的。这个林黛玉到底何许人也,你邻居么?”
扶传闻言非常奇特,道:“阿狸真的这么说?”阿绣点头。扶风皱眉道:“这可有些费事呢。”阿绣笑道:“谁说不是呢?”忽又犹疑道:“只是本日我们看到阿谁景象,阿狸那丫头好象喜好上太孙殿下似的。”
阿绣没看出来她的不耐,又道:“我恍忽听海涛说皇太孙殿下请了宫中太医来给你治病,想来是真的。”阿狸只得点点头。阿绣半晌无语,最后道:“阿狸,你只奉告我,你内心真的没有皇太孙殿下么?”
阿狸的目光划过他的面庞,却没再逗留,目光落在了另一个充满阳光的脸上。朱高爔淡淡一笑,抓住扶风的手,转过身去道:“回宫吧。”
方进永庆殿的宫门,便见慈庆宫的宫女内侍在宫门外侍立,见到他忙施礼。朱高炽便晓得太子妃在内里。他冲世人摆手,自行出来。内里太子妃迎出来,伉俪相见,非常欢乐,太子妃道:“册封大典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