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嘻嘻笑道:“我也只在姐姐面前聪明些,在宫里便装得拙嘴笨舌。”苏樱道:“谁信你的话啊。我劝你啊,到宫里了,把光芒收敛些,莫着了别人的道才好。”
老四道:“姑姑,他们在城外寺庙内里。现在城里很多官兵在搜索我们,城外相对安然一些。”又听流苏道:“是啊姐姐,你们行动必然要谨慎,我在那边也听到动静,到处都是在通缉你们。”
苏樱脸一红,她说得亦是客气话,没想到阿狸不吃这一套,直接就戳穿了她,更是暗指汉王朱高煦整天繁忙,也是为东山复兴作着筹办。她只得讪讪道:“你这小我啊,就是这么牙尖嘴厉的,再不给人留些情面,等今后你进到宫里,那么多嫂嫂姑姑,看你如何保存。”
朱瞻基气得顿脚,没想到拿了个冒牌的唐赛儿,却也死了。他大声:“百里,你带着侍卫军,速速去周边搜捕阿谁唐赛儿,务必将她缉捕返来。”百里飞雪当即领命,带着数十侍卫军而去。
阿狸点点头,忙上了楼,轻手重脚地来到最后一间房门外,屏住呼吸聆听去。此时夜色已黑,店里并无其别人来往,倒也温馨。阿狸模糊听到内里一女子道:“你一人来的?可有人跟从?”又听一个女子道:“并没有别人跟来。”
朱瞻基微微一笑,与慕容秋风一起出了房间。阿狸冲着慕容秋风的背影道:“的确莫名其妙!不过我只你当夸我!”
苏樱笑道:“前些日子闻得四殿下身染沉痾,汉王担忧得不可,厥后传闻渐渐好了才放心下来,正说要打发人去再瞧瞧你们,你们可就来了呢。“
阿狸忽地想起一事来,摸索着问道:“苏姐姐,你可曾传闻过四殿下的娘舅?”苏樱一怔,看了阿狸几眼,渐渐隧道:“四殿下的娘舅?徐国舅啊,他现在好好地在北京候爷里过着安逸的日子,你这番到北京,怕是要登门拜见了。”
两人又是闲谈了些,阿青还没返来,阿狸见时候不早,天已微黑,惦记取前厅内里。便向苏樱告别,苏樱送她出了后院。阿狸渐渐向前面走,嘴里把阿青唠叨个没完,不错眼间见人影闪过,身形肥胖,较着是个女人的影子,恍忽有些眼熟。阿狸心下思疑,便悄悄地跟了上去,只那女子忽仓促地从园子角门出去,她稍停了下,也悄悄地溜出角门,跟了上去。
忽见远处灰尘飞扬,还模糊听到阵阵厮杀之声,朱瞻基心下焦急,忙道:“慕容公子,你先去前面照顾阿狸,把她带了返来,莫要有甚么事情。”慕容秋风忙承诺纵马飞去,朱瞻基又命身边一侍卫前去探听火线产生何事。
俄然只觉一只手从前面伸了过来,捂住她的口鼻,她不及挣扎,便被人拦腰拖着拖进中间的一间房里,那人顺手将房门掩住。她正要咬对方的手时,那人转过甚来,倒是百里飞雪,阿狸方才缓了口气,正要说话,百里飞雪却嘘了声,表示她不要出声。他悄悄地从门缝看去,只见一个男人仓促地过来,直奔最后一间房,悄悄叩门道:“姑姑,是我。”
朱瞻基点头道:“百里从他们说话当中得知,兰姑与唐赛儿通过老四通报毒药已有十余年,流苏对此并不知情,有次他们还为下毒之事辩论起来,流苏非常不屑此举,以为连累无辜之人太多。阿谁叫老四的,也是这两天赋与流苏相见,流苏对他极其恶感,想来是不喜他的行动。”
阿狸装模作样般还是坐好,嘴里却道:“要我坐着也行,只是不要给我提甚么妃不妃的了。”苏樱忙道:“好好,我还是唤你阿狸好吧。”阿狸方才对劲地端起了茶水来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