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与罗氏的商定大相径庭,罗氏惊奇着就想打断,清虚真人却不容她插嘴,“依贫道之见,婚姻之事中命格分歧是大忌,不止女人受妨,如果不加禁止,怕是连其父母、老夫人都要受缠累。”
忽悠人那是清虚真人的本领,她赋性实在聪明,于道家典范学习得熟透,拿来跟这些不通道法的老婆子们矫饰,的确轻而易举。一番高深莫测的谈吐说下来,惊得谢老夫人眸子子都快掉下来了——
那么她要如许做,或许真的有启事?
罗氏瞧着差未几了,便冲老夫人叨教一眼,谢老夫人便道:“听闻真人修为高超,擅解疑问之事,我府上的孙女儿比来中了邪似的,总说些胡话。真人可贵来一趟,可否纡尊降贵,帮着瞧瞧?”
恒国公不由将目光投畴昔,“甚么恶梦?”
她竟然想搅黄跟靖宁侯府的婚事?那六千银子又是那里来的?
这个转折让罗氏有些惊奇,却还是道:“五岁的时候跟靖宁侯府的二公子订了亲,另有玉珏信物,她一向都戴着呢。”
“老夫人客气。”清虚真人微微欠身,仙颜与修为并存,语气叫人如沐东风。
“看女人这模样,迩来怕是遭太小灾吧?现在眼神浑沌、神识不明……”她转头看向谢老夫人,道袍轻旋之间摆动拂尘,语气倒是寂然的,“恕贫道直言,这位女性命途不顺,天生福薄,最经不得毛病,如本年纪尚幼,怕是不宜与人过分靠近。”说着瞑然深思,不时看谢璇几眼。
蒲月二十三的那天,清虚真人践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