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都不担忧我?”谢璇撅着嘴撒娇。
谢缜不知是因为怒还是因为气,脸上涨得通红,怒瞪着一双眼,那瞳孔都红得能瞥见血丝,仿佛发怒的野兽。
她昨晚受了惊吓,今儿又是一起颠簸,这会子瞧着便颇疲累。
另一边谢璇呆呆的看着双目泛红的谢缜,小口微微张着,惊奇之极。
谢缜喘了口气,“我晓得这件事有多可骇,如果璇璇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抬不开端。玉玠,感谢你救了她。”
背面韩玠嘲笑了一声,跨前半步,“璇璇去奥妙观的事情,天然能有人通风报信。夫人若感觉这事是有人栽赃,那就更好办,天子脚下有人胆敢行凶杀人,青衣卫不会袖手旁观。”他垂垂的走近罗氏,弹了弹麒麟服上的落灰,状若偶然的扶着刀柄。
“是我忽视了。”谢缜惭愧难当,被陶从时挑起旧事时更觉又悔又羞,再一想罗氏的行动、谢璇的处境,内心更是一团乱麻,双手微微颤抖着,像是强自忍耐甚么。
韩玠还是是那副懒洋洋的神采,说出来的话却叫罗氏胆怯——
谢璇咬了咬唇,猜到韩玠能够是有话要跟谢缜说,便先回棠梨院去。
谢璇在旁冷眼看着,并没说话。
陶从时嗤笑了一声,“你的话我向来都不信。本日来也不知要听你的甚么狗屁承诺,我只奉告你,璇璇是你谢缜的女儿,也是我陶从时的外甥女,是从青青腹中掉下来的肉!你当年不珍惜青青,现在若还对这两个孩子不好,我陶从时就算是闹翻天,也不与你善罢甘休!”
她内心藏奸,料得是事情败露,赶紧做出和顺恭敬的态度来,上前端端方正的施礼道:“老爷找我过来,是有甚么事?”
棠梨院里已经闹翻了天,罗氏一起哭哭啼啼的被人带返来,现在被关在屋中由谢缜书房里的婆子们看着,里头断断续续的有哭泣之声。谢泽虽小,却在外头跟谢澹一起住着,剩下个谢玥慌了神,模糊听下人们说罗氏挨打是为了谢璇的事情,见到谢璇,便吊着两包眼泪扑上来。
一时候又羞又恼,罗氏内心积存着的肝火翻涌着扑到喉头,她终究忍不住嘶声哭道:“是我做的又如何了!谁叫你藕断丝连,这么多年了还惦记取阿谁……啊!”
“贱人!还不说实话!”向来儒雅沉着的恒国公府世子爷,头一次吼怒骂人。
他一挥手,叮咛背面的小厮,“把她押回棠梨院,等我归去措置!”说着又肝火冲冲的威胁罗氏,“本日你对璇璇做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若不改过,我必休了你,赶削发门!”
叫来罗氏之前,他虽有泼天之怒,却还存着一点点的幸运,但愿罗氏能够解释清楚,但是现在……心头如有火烧,再一瞧陶从时那嫌弃气愤的眼神,谢缜更是感觉脸上又烧又烫,到底是没忍住,重重一巴掌甩在了罗氏的脸上。
剩下个韩玠站在那边,神采也很丢脸。固然对谢缜也有抱怨,但是他毕竟是谢璇的父亲,是他膜拜过的师父。韩玠即使能够冷厉的对罗氏恶语威胁,对着谢缜的时候,总还要留几分余地。
谢璇也不强求,只是将嘴一撇,委曲道:“姐姐,我昨晚差点就给人杀死了。”坐在床榻上,靠了软枕将昨晚的经历大抵说了,瞧着谢珺满面惊忧时,又安抚道:“还好玉玠哥哥来得及时,总算留了我的性命,还能见到姐姐。”
“是她啊,爹爹还在客堂,待会就来算账。”谢璇体贴着别的一个题目,“按理说,夫人不该该晓得我去奥妙观的事情。姐姐,明天碰到二夫人的时候,你有没有跟她说我的去处?”
后半句天然是说给陶从时听的了。
又是一个巴掌甩畴昔,打断了罗氏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