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均是石墙铁门,布局与平常的监狱无异,只是更加健壮,看管也更加严格。
“他很好,并没受任何必楚,只是目下的情势叫他始料未及,说是叫我们静候对策,不要轻举妄动。”谢璇跟着唐灵钧到了就近的暖阁,将大抵环境说了,又叮咛他们不要鼓吹告别的事情,唐灵钧和谢澹天然明白。
“我需求想想。”韩玠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极度的震惊以后,便是极度的沉着。他这两年身处青衣卫中,本来就练出了判定狠厉的气度,现在面色沉稳严厉、隐埋没着肝火仇恨的时候,那冷厉的气度更是叫人害怕。
韩玠晓得诏狱内的端方,不能多迟误半晌,放开谢璇的手掌,敏捷帮她将盔帽戴好,再次叮咛,“不要惶恐!”随即表示谢璇从速分开。
这时候夜深人静,犯人们大多也都安息了。这些人在外或是叱咤一时的朝堂大臣,或是鱼肉百姓的赃官恶吏,乃至另有些是作威作福的皇亲国戚,再或者是被诬告后抱屈入狱,不管其过往经历如何,进了诏狱,便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鱼,酷刑厉腕之下,并不敢闹出任何动静。
高诚已经冷哼了一声,“费事!”随即朝谢璇道:“那边有青衣卫的奉侍,拣一套穿了。”
子时的诏狱,阴暗冰冷。
高诚的手掌在谢璇脖颈处逗留了好久,谢璇的脸上却始终是那副浅淡的笑容,仿佛无所害怕。他一时候烦恼之极,小声骂道:“该死的韩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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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璇先前想当然的感觉韩玠应当是进了刑部大牢,待高诚提示以后,才想起韩玠是牵涉太子谋逆的犯人,被关在了青衣卫的诏狱当中。
“你晓得该跟韩玠说甚么?”
幸亏高诚那凶神恶煞的名头很管用,唐灵钧就算满肚子的话,此时也不敢打搅上头那位黑脸阎王,只好拉着谢澹躲在角落里,悄悄问了问停顿。传闻高诚情愿帮手的时候,才算是嘘了口气,“总算有门路了,我母亲去找长公主,那边说是皇上谁都不肯见,甚么动静都探不到呢!”
焦灼的等了一日,次日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总算等来了高诚。
这头唐灵钧一进了府门便没了顾忌,从速问道:“如何样,表哥在那边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