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赶畴昔的时候步队已经走了,百官都散尽,只要卫忠敏缓缓的往宫里走——内阁的衙署在宫城内里,这段日子他几近是跟韩玠一样,每日忙到深夜,就差卷铺挡住在衙署。谢璇将马车停在护城河边上,两侧的杨柳已然抽了颀长的枝叶,轻巧的掠过水面。内心只感觉浮泛洞的,很不结壮。
昨夜的温存依偎还是清楚的印刻在脑海里,比之更清楚的,是那已经好久未曾呈现的梦——梦里她还是靖宁侯府的少夫人,站在城楼上送韩玠出去,他的身影垂垂消逝在官道上,她却仿佛能飞畴昔似的,跟着他一起向北,竟看到了雁鸣关外的那方六合。真的像韩玠所说的那样,萧瑟又广袤,梦里万象变幻,仿佛能看到高飞的雄鹰,看到带甲练习的兵士,她在梦里跟着韩玠骑马奔驰,他将她拥在怀里,颠簸的风景中,就连拂面而过的冷风都是实在的。
狂跳的心垂垂稳了下来,谢璇洗漱后仓促用了早餐,往皇宫赶去。
“春试推了一年,他也无可何如,刚袭了爵位,府里另有一堆事情呢,去国子监的次数倒是少了。”
谢璇想要禁止时,谢珺已然道:“你就让他乖乖施礼,现在恰是养风俗的时候,不成松弛的。”她的目光落在谢璇脸上,能瞧见端倪间的郁郁,略微感觉吃惊,问道:“你这是如何了?”
这是甚么话,谢璇的脸愈发红透,好半天赋断续道:“我等你……返来。”
谢璇忍俊不由,“姐姐这儿倒是感到很多。先前我也跟澹儿提过这个意义,他也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