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气候愈发闷热了,谢璇怀着身孕不敢贪凉,也不能拿冰来解暑,木叶便只好变着花腔的做各种解暑的甜汤来养着她。
姐妹俩已有好久未曾回府,老夫人也格外欢畅,加上谢璇还挺着个肚子,当即叫人去备茶食点心,一面又问姐妹二人近况,不堪靠近。
谢璇凑畴昔,在韩玠肩膀上咬出个极浅的牙印子,恨恨的道:“你不是好人!”
这般行动为外人所知,便有人公开里调侃,说这位威名赫赫的摄政王在外严厉威仪,在内却这般宠着娇妻,莫不是那位信王妃有甚么妖法紧紧的拴着他?有知情者道出信王出征在外时,信王妃曾怀着身孕不远千里追畴昔的事情,便有人说信王妃太会黏人如此。但是不管如何,信王佳耦豪情和谐的事却已成了人所共知,不知羡煞多少女子。
谢璇对劲的靠在他怀里,这才情愿把丧事儿拿来分享。
“是宫里有事担搁了。”韩玠凑畴昔,在她脸上悄悄吻了一下,就势将她抱起来,揉进怀里,“皇上今儿执意要学骑射,不谨慎在顿时颠着了,请太医过来忙活了好久才安设。瞧,何办事儿一完,我不就返来了。”
如许的态度倒是让谢珺觉对劲外,随即便是高兴,“澹儿真是长大了!”
韩玠繁忙过全部蒲月以后,积存的政务稍有减缓,便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谢璇身上——
韩玠从外头返来的时候,传闻王妃本日没去湖心小岛,一回明光院,就瞧见了门口一大缸半化了的冰,有两个丫环取了新的,正在换。
“双……双生子!”谢璇喜上眉梢,“你说这是个双生子?”
以是老天爷终究开了眼,将他曾经落空的,双倍赔偿返来了么?
谁晓得等来等去,老是不见他返来的影子。
谢珺见礼以后,同她进了厅内,安静的道:“璇璇,我已跟许家商奉迎了,许少留承诺和离,也允我随时去看望融儿,或者只要融儿情愿,就接融儿到我那儿去住两天。”她面上绽出笑意,全然不见畴前的那隐然郁气,“提及来还是仰仗着你和太皇太妃,许家才气承诺得痛快些,不然另有的磨呢。”
“老夫人且宽解。”谢璇微浅笑道,趁便扯了个谎,“这事儿我和太皇太妃都知情,也都感觉姐姐出了许家还能过得更欢畅些。”
谢璇便也承诺,啜了一口茶,问道:“畴前是身有诰命的国公府少夫人,铁板钉钉将来要做国公夫人的。这一和离,可就没这身份在了,且毕竟经商的事入不得某些人的眼,姐姐情愿抛下这些?”
密切的吸吮摩挲,手掌隔了轻浮的衣衫在脊背上安抚,竟自将谢璇胸臆中的郁气理得伸展。他的吻不重,却绵长缠绵,悄悄含住檀舌,游鱼般追逐玩耍,将谢璇吻得忘情。
如此闺中闲情之妙趣,实不敷为外人道也。
韩玠便伸手去碰她的胳膊,“闹脾气了?”
好半天,他才临时放开,低声道:“算是赔罪,好么?”
步入阁房,就见帘帐长垂。掀帘而入,谢璇正在榻上安息。她的身孕已经五个多月了,腰腹比先前更显眼些,谢璇只取了极薄的毯子遮着稍稍凸起的小腹,衣袖堆到了肩处,玉臂就那么露在外头,铺了很多青丝在上面。
鸡蛋里挑骨头,韩玠认了,“好,今后随时向王妃殿下禀报行迹。”
“嗯,迟了暑气太浓,对你的胎儿不好。”
可惜谢璇仿佛还没认识到这个,自打从潼州返来以后就越来越娇气,孕中爱闹些小情感,前一刻还甜笑着让韩玠给她磨墨,下一刻就能虎了脸,嫌弃的说他磨得还不如芳洲。不幸一名堂堂摄政王,还得哄她、安抚她,然后取了砚台墨锭重新渐渐儿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