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那东西,投胎又有何用?”那女子微微蹙眉,心中始终利诱不解,愁怨地看着那和尚问道,“你身为神,还不是在这里垂钓,你莫非就不明白这里始终不会有鱼的吗?”
那垂钓者微微昂首,只见那面若白雪晶莹剔透,眉若墨黑虚黛,眼若微波轻柔,有道是“天下女子皆粉黛,皆比此人逊三分”。
顿时,阴兵被那女子咬的乱了队形,早已溃不成军。
那和尚说完话,便闭目不再言语,手中的鱼线随波摇摆,那女子见那和尚已不再打理本身,好生无趣,见河岸上非常热烈,便钻入忘川水中,向那河岸游去。
那金色铠甲的阴兵首级,眼睛血红地盯着李惊羽,神采冰冷而充满痛恨,手中长枪握紧,驱马便向李惊羽杀来,只见那长枪冰冷若雪,一枪刺向李惊羽的胸口。
“哗啦”一声,一少女的头于赤色的河水中钻出,墨黑的长发披肩,暴露白芷若玉的脸颊,惨白若冬雪的双臂趴在船沿上,一双像天上星星普通敞亮的眼睛凝睇过来,朱红的点绛唇微启,盈盈一笑地看着那垂钓人,轻笑道:“儍和尚,忘川河里没有鱼的,只要孤魂野鬼……”
李惊羽神采安静,手中紧紧握着凶刀菩提愿,悄悄地站在何如桥前,那赤色的刀映得李惊羽的眼睛更加的通红,映得赤色僧袍更加血红。
阴兵,以兵者不平之气而聚,以不死之身而立,皆受地火煎熬,以阴气养之,供地府调派访拿幽灵。
那兵马气势若虹,来势澎湃,阴风凌厉,万马奔腾,引得地动山摇,鬼哭狼嚎。
那波澜澎湃的水面上,一叶孤舟随波摇摆着,那孤舟上摆渡人,一袭蓑笠披身,闭目低垂着头颅,悄悄地坐于船头,手中握着长长的鱼竿,垂钓着。
那女子一听白无常的话,神采顿怒,白芷的手掌,艳红的指甲狠狠地向着那白无常抓去。
“不……不打了……”白无常颤颤抖抖地走到李惊羽的面前,一脸惊骇,凝重地说道,“你快,快将她收起来吧!”
李惊羽神采顿变,紧盯着那白无常问道:“我该如何收了她?”
郁郁阴风凌厉,稠密的黑雾堆积,那安好无波的忘川,竟然也变得波澜澎湃。
“她是我放出来的?”李惊羽看着白无常,心中暗道此女子凶恶暴虐,不分敌我,若将素素的灵魂吃了……
那女子眼神哀怨地看着李惊羽,口中呜哭泣咽地呼啸着,却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不断地打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