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榻上,莫小邪躺在上面,盖着丰富的被子,额头上覆着一个湿毛巾,面色红润,滚滚汗水从身上的汗毛孔冒出,头部摇摆,嘴里呢喃细声道:“雪儿……雪儿……”
一时之间,二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先低头就范。
身后?
莫小邪脑海嗡的一声震颤,然后感受有些眩晕,面前一阵发黑,身材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只感觉这一刻六合间无数遍念叨着这同一个名字,过了很久才微微缓过神来,嘴唇瑟瑟颤栗,颤声问道:“雪儿……,她在那里?”
坐在椅子上的黄师兄也是不甘孤单,闲着无聊胡侃道:“赵挺,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畴昔传闻这发热的人将近复苏的时候老是会喊“水……水……我要喝水……”甚么的,这小子倒也独特,昏倒发热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要水,而是要雪,你们说风趣不风趣。”
“晏伯父?晏伯母?”
想到就做,谨慎翼翼的抬起右腿,摸干脆的悄悄往前迈了一小步,脚尖落下,火线是坚固的空中,“嗒――”的一声,鞋与地的碰撞声反响在耳边,火线的滴水声戛但是止,两道熟谙的身影呈现在莫小邪面前,不知为何,在这被玄色覆盖的环境中,竟能看得清楚。
黄师兄听后嬉笑顿止,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当真说道:“听师兄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类能够,要不你去喂他一口水喝尝尝?”
屋内温馨,呼吸可闻,莫小邪的呢喃声音虽小,可凭着他们过人的听力,天然听的是一清二楚,姓赵的那位男人听后哈哈大笑几声,振聋发聩,惹来其他几人的白眼,憨笑着说道:“这位小兄弟真成心机,大雪都停了好几天了,并且本身还被冻得几乎丢掉性命,现在还高烧不退,没有复苏的迹象,还在叨咕“雪……雪……”的,不会是发热烫傻了吧。”
“你听,上面有人喊你呢,快去吧,不要再返来了。”雪儿微微一笑,对着莫小邪悄悄摆了摆素手,向他告别。
双手背扣身后,脑袋一歪,嫣然一笑,如泉水般清澈的童音涌入耳中,“小邪哥哥,好久不见了呢。”
莫小邪心中惭愧,低着头呐呐答道:“没有。”
“但是我承诺了你,要陪你……”莫小邪看到二人之间间隔越拉越远,面现焦心,边大声呼喊,边冲着雪儿的方向快速奔驰,但是间隔不但没有拉近,反而还在不竭变远。
“咳咳咳……”
“谁说的?”雪儿调皮一笑,娇躯分开莫小邪的后背,用柔滑的小手,用力推向他的背部,莫小邪脚根不稳,踉跄的朝前迈出几步,待转头望向雪儿时,却发明她离本身越来越远。
莫小邪展开眼睛,发明本身正身处一片乌黑中站立着,四周静悄悄的,伸手不见五指,只要断断续续水珠滴落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环境中清楚可闻。
莫小邪心中想着,无法的苦笑一声,哀声叹了口气。
凄楚的嘤嘤哭声将莫小邪的视野转移到见面后一句话都没说的晏伯母身上,想要上前安抚,却被晏伯父峻厉的目光制止住,只好站在原地,摊手解释道:“晏伯母,莫非连你也不信赖我吗,我这些年一向挂念着你们,一刻都没有健忘过。”
“雪儿……”
没想到方才见面,晏伯父竟是如此冷言相向,心头涌上的热切如被泼了一桶冷水,突然褪下大半,谛视着对方二人肝火冲冲的神情,心生害怕,有些口吃道:“这……这……这话如何讲?”
难堪的冲着这个师妹奉迎一笑,收回对视的目光,听话的向两边挪了挪椅子,看得赵挺目瞪口呆,在他的印象中,这两位师兄只在师父面前这么听话过,明天师妹一出马,倒是很有几分师尊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