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军,这般仓促忙忙,是有甚么急事吗?”云惊鸿负手上前几步,嘴角含笑,端倪间却尽是冷意。
云惊鸿眯起眼睛,漫不经心看过叶子炎的脸,半晌,悠悠说道,“本官还觉得大人是急着归去与才子幽会呢!既然如许,不如随本官去驿馆坐坐,恰好,我另有事要找你!”
实在叶子炎并未想如何凑趣云惊鸿,他固然是西唐的官员,可倒是由皇上亲身统辖,和云惊鸿并无过量交集,并且,他更是从心底鄙夷那些恭维阿谀的人。
叶子炎听罢,长长舒了一口气,推开身边喋喋不休的官员,大步流星便往出走去,在跨出门口的刹时,被云惊鸿叫住。
毕竟,宰相大人在此,他们此时不凑趣,还待何时,是以,早在数天前,宣城知府就已经找了叶子炎,说其他几城的知府纷繁遣人商讨,可否设席聘请云惊鸿。
叶子炎作揖答复道,“启禀大人,下官只是累了,想早些归去罢了,也没甚么急事。”
“或许,叶将军要措置的事,和本官要找你谈的事,是同一件事!”云惊鸿将那根断了的竹子毫不顾恤扔在地上,任由那清脆的竹叶被世人踩踏着。
叶子炎气结,半晌,握在剑柄上的手忿忿拿开,“云惊鸿,你想如何样?”
“罢了,本日就到此为止吧,本官累了,明日你们不必送了,我半夜就会解缆。”半晌,云惊鸿衣袖一甩,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醇香甘冽的花雕香味更加浓烈,起家拂了拂袖袖,声音中带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
他毫不踌躇的回绝了,却不料过了一日,云惊鸿的贴身侍卫前来告诉,他们家大人不日将分开宣城,临走时想宴请宣城参与毁灭鼠疫的大夫,并且,让宣城官员及周边知府伴随。
云惊鸿左下方的叶子炎有些心不在焉,手里攥着白瓷酒盏,以指腹摩挲着,眼神不时扫过那扇半掩着的朱红雕花门。
今晚,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如果遵循他的安排,不该有忽略才是,云惊鸿的人,到底是如何拦下慕容霜的。
本日的风波楼,闲杂人等一概躲避,现在内里坐着的,除了叶子炎和宣城的大小官员外,另有宣城周边几个城的处所官。
云惊鸿嘲笑,一甩衣袖扫过叶子炎气愤的眼睛,冷冷说道,“我把她如何了?她是谁?她是你甚么人,你有甚么资格过问本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