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皱眉,声音顿时拔高了很多,“如何?七公主的话,你就那么不当一回事?那凤蟾宫,你又不是没去过,难不成,是怕朕害你?”
“不消了,也许真是朕记差了人!”天子一摆手,眉头紧皱着,语气极其不悦。
慕容霜和云惊鸿对视一眼,前后落了座,如烟站在慕容霜身后,固然垂手站着,看似灵巧,实则袖中已经藏了数枚银针。
慕容霜眉头一皱,起家将若翩递给云惊鸿说道,“既然是公主留给我的,不如让昭华姑姑陪我去,皇上盛情设席,惊鸿你若离席,难道违了皇上的圣意?”
“是吗?莫非是朕记错了?”天子神采丢脸,半晌终究难堪一笑,算是化解了这道不清的难堪事件。
云惊鸿一笑,沉声说道,“皇上所言极是!五马分尸又算甚么,如果臣,臣会先将那人的肉一刀刀刮下来,每一刀的肉,只要纸张薄厚,需得割下数百片肉,让他活生生疼死!”
云惊鸿看着天子的眼睛,眉梢之间带着一抹笑,轻声说道,“皇上所言极是!”
云惊鸿也不气不恼,伸手握住慕容霜的手,笑着说道,“皇上会不会是记错了?霜儿何时做过您的妃嫔?她嫁给臣时,尚且还是女人,怎有那福分服侍皇上您?”
“云爱卿和你的侍妾倒是情真意切呀!也就是你,没有嫌弃她曾是朕的废妃!不过,你那侍妾的滋味,倒真是不错,她服侍朕时,那真是柔媚至极呀!”天子的眼神扫过慕容霜,嘴角怀着一抹诡异的笑,捋着髯毛无所顾忌说道。
“云爱卿,你在朕身边,有八年了吧?”天子笑意绵绵看着云惊鸿,在旁人看来,君臣和谐,满室调和。
昭华一愣,想要说甚么,却听天子点头说道,“如许也好,昭华,你陪云爱卿的夫人前去凤蟾宫,宁儿留下的东西,就在凤蟾宫的东配殿里!”
“好,云爱卿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皇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眼看着云惊鸿饮光了杯中的酒,他这才将本身杯中的酒喝尽,笑着说道。
说罢,笑着冲昭华行了个虚礼,又对天子行了礼,这才跟着昭华一同出了畅和园。
“行了,本日这酒宴,朕本就是为你们伉俪设的,也别站着了,都坐下吧。”天子挥手,表示云惊鸿和慕容霜入坐。
天子嘲笑,身材后倾靠在龙椅背上,缓缓说道,“由朕措置?那朕必须先查出和昭华私通的男人是谁!敢打朕女官的主张,杖毙已经是轻饶,真该五马分尸!云爱卿,你说呢?”
“云爱卿,朕的女官,仿佛非常钟情于你!”天子不疾不徐进了殿,扫过站在一旁了昭华,眼底闪过一抹奇特的笑,不冷不热说道。
天子冷哼一声,扫过云惊鸿的脸说道,“你想去就去,免得让你那侍妾觉得朕要暗害她!”
云惊鸿以衣袖擦了擦嘴,转头看了慕容霜一眼,却见她一向低头逗若翩,并未看他一眼。
云惊鸿安静回道,“臣已有妻女,不想感染太多的红颜,皇上如此说,真让臣无地自容!”
天子神采一变,却见云惊鸿持续不疾不徐说道,“臣和霜儿洞房那日,特地在榻上铺了白帐,上面留有她的陈迹,臣至今都还保存着。”
如烟也筹办跟着前去,却听得慕容霜低声说道,“你留在这里,务必照顾好若翩!别让除了惊鸿以外的人抱她!”
“昭华姑姑是皇上的女官,理应由皇上措置,臣……无权干与。”云惊鸿低眉,声音冷酷平平,半分踌躇也没有。
云惊鸿这一番话,不但让天子变了神采,如烟和慕容霜也骇怪地抬开端来,就连一旁的昭华,也不成思议瞪大了眼睛。
是以,慕容霜将若翩留在这里,独独带走了昭华,实则是庇护了若翩的安然,毕竟,天子的目标是云惊鸿,只要云惊鸿还活着,若翩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