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呵叱道,“卿酒酒,不得猖獗!殿下救了你,还不跪下谢恩!”
卿酒酒挑眉,冲那张脸,她对此人生不出恶感。
这两百私兵的队长,恰是卿明远后妻苏氏的娘家子侄——苏帆!
管事道,“卿明远养的私兵,充其量只能对于卿酒酒之前的那一百影卫。”
卿酒酒眸色微闪,“他要杀我,我便先杀了他,管他是甚么启事!”
男人苗条的指尖一卷鬓边细发,“卿明远以想要边南圣花地涌弓足为饵儿,卿酒酒为了能回都城,天然不顾统统。”
她环顾四周,后知后觉的发明,周遭平空呈现手持弓弩手的银甲侍卫,将一众私兵押着跪地下,难怪她刚才和苏帆对轰之时,竟然毫无停滞。
皇太子缓慢地转着大拇指的血玉扳指,快速冷喝道,“来人,传本殿口谕,边南私兵横行,冲撞本殿,为边疆安稳,都给本殿当场格杀!”
擒贼先擒王,卿酒酒微微喘了口气,这具身材的体能太差,她只能智取。
她扔了手里的大刀,径直到苏帆面前,小手往他肩甲一摸,干脆利落地卸了此人臂膀,而后,拽着他头发,像拖死狗一样,将人拖到一百影卫的尸山骨灰前。
卿酒酒冲皇太子轻浮地吹了个清脆的口哨,可那张脸实在丑恶,有一种让人不忍直视的恶感,偏生那一双桃花眼清澈纯然,夺目刺眼。
卿酒酒细腰一扭,以非常刁钻的角度刺出一刀,将左手边抽冷子的私兵一剖俩开。
苏帆神采一震,又扬起了鞭子,奸笑道,“哈哈,丑八怪就该去死!”
鲜血和尸身,像某种信号,开释出卿酒酒心头的狠厉,她撸了把血发,漫不经心的道,“下一刀,就是你!”
卿酒酒眯了眯桃花眼,冲统统人勾唇一笑,那笑纯如冰花,然后在赤色的掩映下,带出彻骨的冰寒。
“虎毒还不食子,这平忠王卿明远竟是这般狼心狗肺。”管事轻视地啐了口。
向来有仇必报,还仇不隔夜的主!
那肥胖纤小的身躯,飞扬的血发,炽热的黑曜石桃花眸,踩在马背上,另有手中杀气腾腾的大刀,一身的风华气度,冷凛的高不成攀。
“找死!”苏帆心不足悸,整整两百人,不过两刻钟工夫,单凭卿酒酒一己之力,就杀了他麾下三十来人,他死死盯着卿酒酒,“老子就不信,两百人还弄不死你这么个小娘皮!”
皇太子眯着凤眸核阅她,“卿酒酒,你又能做到哪种境地?”
要换了原主,听了这话,约莫还真不敢动手,但现在的卿酒酒是谁?
可谓是神挡诛神,佛挡杀佛!
坐轮椅、身有残疾的皇太子?
管事摸了摸鼻子,嘲笑两声。
皇太子低笑了声,他该说这小女人是胆小还是无知?敢如许正眼看他,要换了平常,早让他剜眸子了。
“嗤啦”一声,长鞭破空而来,抽在她肩甲,顷刻皮开肉绽,她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想到此,她盯着苏帆,滴血的刀尖指着他道,“先斩你脑袋!”
卿酒酒背着双手,绕着皇太子转了两圈,俯身在他耳边酥酥痒痒地笑,还非常大胆地伸手像逗奶猫一样,用指腹缓慢得刮了下皇太子的下颌。
卿酒酒毫无所觉,顶多往那张脸上多瞅了几眼,还瞅的正大光亮,“皇太子殿下有事?”
这事,原主还当真不清楚,只模糊猜想能够和都城卿家有关。
“啪,啪,啪”三声击掌。
“你不能杀我,”苏帆大声的道,他脸上到处是血,非常狼狈,“我是平忠王王妃的亲子侄,是你表哥,卿酒酒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