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跪着的家伙鼻青脸肿，明显颠末端好一通补缀，听了汪崇明的调侃，他们低着头动都不动一下，只有身材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如何。
汪崇明看了他们一眼，又转头一甩钓竿，鱼线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润的弧落入水中。
汪崇明放下鱼竿，起家，看看瘦猴一伙身后那两个站着的人，一人会心，走到瘦猴面前，抬腿在他脸上踹了一脚。
“这春寒料峭的，钓不到大鱼啊。”
“有，有黑衣人从雨伞里拔出一把刀……”
汪崇明重新给鱼钩上饵，浅笑着自言自语道。
小张的神采也变了，低声道：“中间，莫非……”
“汪经理！”
汪崇明跟小张又对视一眼，对瘦猴一伙道：“你们都把衣服脱了。”
“汪经理……”
瘦猴一伙赶紧把上身脱个精光，汪崇明打量着他们身上的刀疤，神情越来越冷。
他问疤子：“你们是在哪碰到他的？”
“你们家住哪，家里有几口人，这都是小儿科。连查九族……这话听过么？”
“这倒也不奇特，毕竟天冷。天冷，大鱼就会猫在水深处。”
汪崇明头也不回地打断了他：“你想说你们几个是要回故乡探亲？”
他向那两人叮咛了一下，二人会心分开，过了一会儿，他俩搬了六个铁桶上来，放在地上，一人开了一桶，另一人去四周找了根木棍来，伸到桶里搅和起来，就听里头咕噜作响，仿佛装的水泥。
汪崇明跟小张对视一眼，又道：“他是如何砍伤你们的？跟我说说他的行动。”
“但我奇特的是，你们几条大鱼，却跑出了水面，并且跑得很远。”
八十四中三十二千米外，咸井子区，青鸾首咀。
“那，那笔钱我，我们用，用来治伤了。”瘦猴抬起右手，手腕处有一道很粗的陈迹，“我，我的手都被砍，砍掉了！”
电话接通后，他的语气一变态态地冷硬起来。
“嗯，非论是大鱼小鱼，都是要放回海里的。”汪崇明自言自语。
汪崇明抬手打断了他：“时候，我给过你们了。”
汪崇明嘴角微微上扬，语带嘲弄。
汪崇明沉默半晌，对疤子道：“你详细说说那人的长相。”
“瘦猴，你脑筋灵，奉告我，你们现在欠了多少。”汪崇明俯身看他。
他低头看着疤子，又问了一遍：“你说甚么？”
钓竿一起，一条小鱼跟着分开海面，水花四溅。小鱼在半空中点头甩尾，奋力挣扎。
最后祖老头拍鼓掌道：“明天就先到这里吧，开端平常修练。”
看着瘦猴一伙抖似筛糠，汪崇明笑容加深。
那人穿的是皮鞋，这一脚下去，瘦猴脸上立即豁开一道口儿，他翻到在地，随即被那人扯着脖领拉了起来，污血与鼻血一道流，在惨叫声中更显猩红。
“……当真？”
汪崇明不再说话，坐回马扎，翘腿托下巴思考起来，双眼闪过寒光。
“你是吓傻了，还是把我当傻子？”
“该不会……说是大鱼，却腹中空空，实在是充了气的小鱼吧？”
“喏，中间。”小张点头应道。
“阿谁，汪、汪、汪老迈，哦不，汪经理，”瘦猴咽了口唾沫，“我，我们并，并不是要，那，那甚么……阿谁……”
马子一下扑上来抱住汪崇明的大腿，小张一脚把他踹倒，但他顿时又爬了起来，紧抱着汪崇明的大腿不放。
“汪经理！是真的！”疤子扑上来，有马子的前车之鉴，他只敢跪在二人身前，“我们也不想的！那天早晨，俄然来了个黑衣人，从雨伞里拔出一把刀来，我，我们打不过他……”
话没说完，小张已经一脚踹在他脸上，马子捂嘴倒地，指缝间涌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