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错觉,他也不会铤而走险,他是城主府少公子,他的命金贵的很,这世上另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享用。
她俄然想起了杜仲对杜刹说的那句话――
他的表情无疑极好。
“姓杜的,你给我站住……!”李崇肝火直涌,一纵身便已掠了上去。
这是表情上的超然绝尘!也是天赋般的“天人合一”!是前无前人,也是后无来者!
这句“木头”明显不是一句好话,只是现在从唐七七口中说出来,却似恋人旖旎私语,透着一股柔情似水,柔情当中又带着一份羞怯。比起先前他那句“七七”来,无疑要密切的多。
“木头……你如何来了……”
“就他这点修为,能给我们形成甚么影响。何况内里尽是岔道,他第一次出来,又没有我们绘制的舆图,最多也只能在岔道内里打转。”李崇已然成竹在胸,“只要做的不留陈迹,杜家又能如何?”
他固然没有开口,他说的话妖娆却已闻声,这是一种心灵上的交换。
所谓修行,本来就是脊梁立于六合之间,求的就是自我超脱。退一步海阔天空是智者,是人生感悟,而不是修行者。真正的修行者当激流勇进,迎难而上,与天争,与人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是勇往直前,也是舍道无物!
李崇就站在一旁,看在眼里,堵在内心,一时拳头紧握,忍不住悄悄唾骂一声:“狗男女!”
“我就过来看看,我对‘肃妖庭’也没有太大兴趣。”杜仲直话直说。
他不敢。
“公子说的是。”那人撇了一眼远处,只见远远缓慢飘来一行人,“启禀公子,秘影枢卫的人到了。”
“不过他毕竟是杜家的人,现在闲事要紧,我们还是不宜……”
“你想多了,那也只是因为我就叫杜仲,仅此罢了。他们拦,我要进。他们不拦,我也要进!”
杜仲同他一比几近形同垫底泥沙,他自问有绝对的信心。
“七七,你如何来了。”李崇叫的很殷勤,瞥见唐七七到来,脸上也尽量表示出非常不测。
妖娆一扫中间底子不敢上前的世人,脸上尽是绝望,嘲弄道:“我还觉得你会直接闯出来,能够看看一场好戏。倒是没想到,像你这类人,也会把杜家搬出来。这些人一听你的名字,现在连正眼都不敢瞧你。”
妖娆没有再说话。
杜仲冷哼一声。
杜仲没有理睬,一回身持续向矿道走去。从始至终,他的目标只要一个,妖祸,灵性,完美十重!
李崇已经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她前面紧紧跟着一名女剑保护,名叫唐心。两人固然都是携剑随行,很有几分江湖侠女的英姿飒爽,只是唐心往唐七七身边一站,顿时成了随行丫环。
“公子,您……没事吧?”中间的亲信见李崇额头盗汗淋漓,当即扣问道。
唐七七跟在杜仲前面,和顺,灵巧,看在李崇眼里倒是堵得慌。
“你带人出来,措置的洁净点,至于她嘛……”
没有人能够禁止他追逐完美十重的脚步。
更何况现在矿道内里危急四伏,而他身后跟着精锐的城卫队,能够带给人绝对的安然感。唐七七就算再笨,也晓得该如何选,过后也只会对他芳心暗许。
这是存亡。
“公子,杜家的少爷既然已经出来了,部属只怕我们的事情会泄漏出去……”
李崇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修为暴躁轻浮,与多年沉浸疆场杀伐的杜刹一比无疑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同杜仲朝夕相处,天然清楚杜仲的心性。一向以来,杜仲寻求的东西也只要六个字――我之自在意志。
杜仲无疑就是这类人。
唐七七柳眉一蹙,一脸的讨厌,直接板脸道:“不要叫的这么亲热,我跟你也就见过这么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