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仪眉眼儿不抬,顾自撩起袍角与他擦身而出道:“我去看看九夫人。”
乌十二便拨脚直奔前院。
她醒了是醒了,只展开眼,一动不动躺着,等悄悄听了一会儿,这才坐起来道:“谁在内里?”说着话,掀了被子下地。
筹议妥了,两兄弟便一左一右在石屋门前站了,话也不说,只拿眼四周扫瞄。
萧仪一时面沉似水,负手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几步以后,脚尖儿一转,回身便要出门。
谢姜住东边第一套客房。
又听起来像是从堆栈方向传过来的。
乌七斜眼看看乌四,两人一对眼神儿,而后又齐齐扭过脸儿,只看了前头,仍旧是八风不动。
只是刚走到门口,留白吃紧出去,扫眼瞥见他,顾不上揖礼,便指了东边儿道:“主上……确切是堆栈那边闹的动静。”
从留白返来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刻。
谢姜内心一阵子嘀咕。只内心嘀咕归嘀咕,脸上倒是一派淡定,咳了一声道:“萧郎君这会儿过来,有事么?如何不坐?”
花池子加上两条小径,西边与东边,满打满算也不过隔着四五丈。
恰好这个节骨眼儿上,又来不及打扮换衣裳。
想到这里,谢姜转头叮咛北斗道:“去找些烈酒,再拿过来些洁净棉布。”
谢姜便看了萧仪道:“先坐下。”说罢,抬手指指榻座。
此时此人昏昏沉沉,上半身趴在草堆上,其下两条腿搭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昏着亦或是睡着了。
几人自从分开永祥里一起南来,对方偷抢诬告,手腕直是层出不穷。
就像是被谁狠狠揪住耳朵,亦或是踩往了尾巴。
只前头大门处,鼓噪喧华声越来越大。
乌七道:“嗯,十二去看看就行了,其他的咱俩别管。”
对于疗伤裹伤这一套,北斗是再熟谙不过。
PS:保举小mm的《妖谋》……猫妖修练成仙,下山撩动大唐太子……呃……亲有推票的,赏几张下来,成不成?刚才背景抽了……抱愧!
刚才还是晨光初露,不过两三刻畴昔,天光已是大亮。
“夫人。”北斗眸子子转了几转,而后一脸奥秘兮兮地,贴了谢姜小声私语道:“萧郎君来了,奴婢说夫人正在安息,他也不说走,现在就坐在外间。”
乌七低声道:“你去东厢,看看新月在做甚。”
明天谢姜住了这家堆栈,萧仪为了防备像黄花镇那样,栈里再有人下药偷袭,便叮咛泼墨将先前住下来的佃农,一个个儿“请”了出去。
此人如何赶在这会儿过来?
这边刚掩上衣衿,北斗挑了帘子出去,瞥见她站在榻前,忙紧走过来给她系扣绊,边系,边小小声道:“夫人要不要换外裳?这件有些皱了。”
“他在外间?”谢姜内心一跳,现下内里又是猫叫又是“扑通”,说好听的是不承平,说白了就是那些人又出了甚么幺蛾子。
眼看异响逼到了面前,且东边客房又没有半点反应。
北斗向外间努努嘴。
乌四点头:“夫人身边儿,现下得用的也就一个新月,你守好了,我速去速回。”
北斗不是在内里么,这会儿连她都出去了?
细心看了几眼,乌七又转返来,扯过乌四小声道:“四哥,前头拆台那些人,怕是姓韩的朋友。”
过了一会儿,东边墙别传来几声惨痛猫叫。
见她安然无事,且像是才睡醒了起榻,萧仪暗自吁了口气,微微一笑道:“后背有些痒,不晓得伤处是不是不当。”
乌十二听了,亦是皱眉道:“夫人才刚歇下,如果这些人闯出去……。”说了半句,转过身子道:“你们守好姓韩的,我去前头看看。”
“呃……夫人不梳梳头么?”北辩论里小声问了,瞅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义,忙急赶上去掀起来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