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惹人活力?就用下跪告饶这手儿?
小丫头嘀咕了这一大串子,谢姜正走到朱紫房前。
乌十二闪身窜了出去:“夫人。”喊过这声,顾不上见礼,上前压了嗓子道:“夫人,韩君子逃脱了。”
谢姜情知先前阴差阳错,怕是为人趁机钻了空子,何况既然人逃脱了,亦或是被人所救,再细问也没甚意义。
乌十二道:“搅缠了好些时候,两刻前走了。”
更何况连生机都没有,这求的哪门子饶?
是以萧仪见谢姜进了屋,便超出房门,沿着迥廊又走了十来步,这才鄙人一间客房门前站了。
骄阳身子一颤,忙又屈膝见礼道:“是,夫人,奴婢刚才……奴婢必然经心折待嬷嬷。”
谢姜眉梢一挑道:“就算能追上也不废这个劲,我们这回路上不断,直接去栎阳。”
过不一会儿,骄阳一手提了茶壶,另只手提着裙摆,吃紧忙忙过来,到了门口一昂首,瞥见谢姜站在韩嬷嬷榻前,中间又站着北斗。
韩嬷嬷春秋再大,总归也是个妇人。
且两人这会儿都扭了头往这边儿看。
骄阳不由得脚下一顿,讶声问:“夫人如何来了?”边问,边松了裙摆,使手背擦汗。
谢姜懒得猜她如此做张拿致想做甚么,更懒着再多说,只淡淡叮咛道:“好好照顾嬷嬷。”
更何况乌七头上被人敲了两个大包,现在稍稍一动,便犯恶心,坐一会儿都难受。
算了,现在人走了就走了罢!
“夫人!”北头喊了一声,目睹谢姜头也不回,便狠狠瞪了骄阳道:“都是你!我看你就是用心的!哎呀!夫人……等等奴婢!”
就算谢姜不问韩君子如何逃脱的,又逃脱当时的枝末细节,对于乌家人来讲,看管时丢了人犯,绝对算得上是奇耻大辱。
她便在门口榻座上坐下,指指碳盆道:“再加些碳,我看火劲儿小了。”
“奴婢不敢……。”
“逃脱了?”谢姜听了不由蹙眉,就算乌四不在,守着韩君子的另有乌十二与乌七,何况姓韩的腿不能跑手不能动,如何会逃脱?
北斗小跑了撵上,嘀咕道:“要不是夫人相救,骄阳不晓得早饿死了几次,这会儿做张拿致给夫人添堵,夫人不如撵她归去。”
在乱石山上,黑衣人曾经说过……押运猛虎那伙人办好了事儿,必然要回煮枣向上头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