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掌柜恋恋不舍地放下杯子,转头看向柳伴月:“老夫人,这杯子你可情愿割让?”
柳伴月对这话非常附和,在收养安然之前,他前半生都跟着梨园到处流落,吃过很多苦;碰到安然后呢,他和梨园子终究安宁下来了,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且遇事老是逢凶化吉,现在不唱戏了仍然有安宁的糊口,能够吃饱穿暖,现在另有了这么大笔银子……
安然抱住柳伴月的胳膊,脑袋搁在柳伴月的肩膀上,瓮声瓮气隧道:“爹,我晓得你随我好。但我想对你好啊,我要帮你解忧。如果你不让我当杯子,那你就要把我聘礼中的金银拿去。”
安然:“……”
柳伴月笑:“掌柜现在不就看到了。”
掌柜阿谁欢畅啊,忙道:“死当的话,我们当铺出五千两银子,你感觉如何?”
“是,是,托老夫人的福儿,鄙人竟然能够看到这等珍品。”掌柜的视野落在杯子上就没法移开,双手在衣服上蹭了又蹭,才谨慎地捧起杯子,细心验看。
“不可。”柳伴月是绝对不会动女儿的聘礼的。
“八千两,如果不可的,我就换一家。”柳伴月道。
柳伴月做出恋恋不舍的模样看了一眼杯子,叹口气道:“这杯子是老身的家传之物,本来是筹办传给后代子孙的……”
掌柜忙道:“老夫人放心,我们永安当代价公道,绝对会给你一个好代价的。阿谁,你是活当还是死当?”
柳伴月道:“这两个杯子如此贵重,还是留给你做嫁奁吧。”
“很多了。”安然道,“知县老爷嫁女儿都没有两千两的嫁奁呢。”
柳伴月道:“这八千两银子,拿一半出来给你购置嫁奁,剩下分给梨园里的其别人。”
“伴计,你们掌柜在吗?老身有件家传的物品想要请掌柜过过眼。”柳伴月仿照着老妇人的声音。他本来唱旦角,声线一捏敢女子差不了多少,再弄得沙哑一些,真的跟老妇人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