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她展开眼睛就看到了被淡淡珠光照亮的山洞。
夏九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目光猜疑地转向了傅子恪。
玄汤用了很大的毅力,才禁止住本身没有和傅子恪吵起来。
差点口无遮拦地说了下去,夏九歌从速捂住嘴巴,硬是把倒霉的后半句截留了。
这反差实在有点大,臣妾接管不了哇!
因为是在水里的原因,他说话的时候,水流轻柔地拂过耳垂,带来些许酥麻的感受,让夏九歌内心也跟着微微一颤。
落入熟谙的度量,夏九歌眼眸半睁,待看到他面具后担忧的双眼时,才面前勾勾嘴角,用眼神表示了一下他身后。
他没筹算开口,但傅子恪却没有保持沉默的设法。
等他走后,傅子恪才饶有兴趣地凑到她耳边:“这个奉上门来的如何?是不是比我这棵树好些?”
“等等,”夏九歌有点懵,“鲛珠关我甚么事?”
她当时实在是太气愤了,有种不宣泄就会被气死的感受。
说着,她就抓过一把长发在面前看了又看,恐怕会看到一缕红色。
“请鲛神娘娘必然要持续保佑我们海疆子民!”
妈蛋,她不过是睡了一觉罢了,这是甚么环境?之前这些鲛人不是还和她这个“卑贱的人类”势不两立么,如何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恨不得跪舔她了?
“拜见鲛神娘娘!”
瞟了一眼身后重伤的夔牛,傅子恪垂眸掠开她前额的一绺碎发,掌心和顺地覆上了她的额头。
幸亏傅子恪替她解了围,宣称她灵力透支过分,需求好好歇息,总算是让这群鲛人先分开了。
伸手在她下巴上悄悄一勾,两人四目相对,鼻尖几近都近到要碰在一起了,夏九歌都能从他微微含笑的眼睛里看到本身的影子。
她都这么冷酷了,但西海侯脸上的热忱还是恨不得能把全部大海煮沸:“之前玄汤有眼无珠,多有冲犯,还但愿你谅解。”
她费了半天劲才救下来的夔牛,他如果都保不住,另有甚么脸面自称是她的夫君?tqR1
看到傅子恪忍笑的模样,夏九歌懒得理他,干脆闭目凝神,想要搜刮那颗鲛珠的下落。
“啊?”
“这个……”玄汤顿觉难堪,还说甚么美景,究竟上,内里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了,要不然,他们如何会合体都躲在这么粗陋的山洞里?
说实在的,傅子恪也不太能肯定这件事的后果结果,究竟是她的悲悯之心触发了鲛珠的力量,还是传说中的鲛神确有其人,借着她的身材经验了一下来犯的仇敌,总而言之,她当时利用的力量,确切是来自于鲛珠的。
对于这个较着是扯谎的解释,夏九歌非常不爽:“辟水珠会让我头发变白吗?”
“有事吗?”夏九歌的语气非常生硬,她可没健忘,这厮之前也觊觎过夔牛皮。
他的声音非常笃定,夏九歌本能地诘问了一句:“为甚么啊?”
艾玛,的确是讨情话的标准范本啊,绝对的言情男主范儿!
毕竟,他得留给夏九歌一个好印象才行啊。
傅子恪只是微微一笑:“别怕,我必然会活得比你久。”
夏九歌翻了个白眼:“他又不算男人,充其量算是条……雄鱼?”
“鲛神娘娘,鄙人玄汤,这厢有礼了。”
额,她如何又回到山洞里来了?不是已经和傅子恪接上头了嘛,那家伙该不会这么没知己,又把她丢回到关犯人的山洞里来了吧……
这类时候,她该说点甚么?难不成要说你好,顺带着握个手?
看了一眼气势汹汹杀来的沙鱼群,傅子恪一手揽住夏九歌,右手手腕一振,剑光已然成形,跟着他的行动划了个半圆……
之前的事她都有印象,只不过清楚的影象只到她看到夔牛受伤,即将被元立的部下剥皮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