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展开眼睛时,面前的景象让她目瞪口呆,连诘责都忘了。
一望无边的海面上,仿佛只要他们两小我,在落日的余晖中,夏九歌闭上了眼睛,手也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肩膀。
夏九歌无语,咳咳,好端端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带了无穷含混,让她的耳根刹时烧热起来。
傅子恪却从善如流:“我但愿每天的日落,都能像现在如许抱着你一起看,更但愿每天醒来的时候,就能如许看着你。”
夏九歌猎奇地伸脱手去掬起一捧水,却惊奇地发明,漂泊在水面上的花竟然是真的。
“浪漫?”傅子恪反复了一遍,仿佛是在体味这个词的意义,下一刻,他便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似的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额……之前这簪子,她不是给阿珠戴上了么?
耳边传来细碎的叮当声,夏九歌一转头,就看到了傅子恪手中的鱼尾发钗。
“你带我来这里做甚么?”她轻声发问,伸手摘下了他的面具,直视他通俗双眸。
当第一缕月光照到海上时,傅子恪像是俄然想起了甚么似的,牵起她的手,往某个方向游去:“我们另有个处所要去。”
这男人的套路她还是体味一点的,的确是一言分歧就耍地痞,恰好她本身的定力……咳咳,不能怪她定力不敷,谁让这家伙生了一张帅到没朋友的脸,连嗓音行动都那么撩人,就算换了其别人估计也是一样顶不住。
他微凉的唇贴在她额前,喃喃低语:“嫁我可好?”
他俄然就伸手过来了,夏九歌本能地闭上眼睛:“你……”
话没说完,傅子恪却俄然伸出双手端住了她的脸,神采一刹时变得非常当真:“夏九歌,嫁给我好不好?”
她不安地动了动,发明本身正躺在傅子恪怀里,而他们俩还在鲛人的祭坛上。
额……她睡畴昔之前,仿佛是在祭坛中间。
鼻尖传来微凉的触感,这男人竟然贴过来,蹭了蹭她的鼻子,声音也变得柔嫩起来,的确像是……在撒娇!
夏九歌愣了一下,内心俄然有种非常的感受。细心揣摩了一下,她感觉,那种感受的名字大抵叫做“放心”。
靠,她真是……受不了了!
“额……”看着面前美到不实在的场景,连夏九歌也嘴硬不起来了。
刚才还是一片暗淡的海面下,竟亮起了无数温和的光点,就像是挂在天幕上的星星一样,顺着海水的颠簸一荡一荡的,非常斑斓。
再醒来时,夏九歌一时候有些苍茫,待看到月光下闪动着粼粼波光的海面时,才想起来之前的事。
而那些光点还在敏捷扩大,在水面上绽放了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顺水飘零。
夏九歌只感觉热血一阵阵地往脸上涌去,热得都将近爆炸了。
硬着头皮撒了个谎,她的目光偶然中落到玉轮的位置上,顿觉满头黑线。
傅子恪挑一挑眉,眼底涌起浓浓笑意:“要做的事,刚才不是已经做了?”
他略微低头,用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目光像是一张网,密密织就,将她收罗此中。
他……这是在求婚么?也来得太俄然了吧,她一点心机筹办都没有啊!并且……
“我……”口干舌燥的感受再度袭来,她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
夏九歌几次想要硬下心肠来讲不,却老是被他的语气和眼神一次次打败。
海天广宽,他们在这里安然相拥,悄悄亲吻。
“干吗?”夏九歌非常警戒:“别想占我便宜!”
海水在身侧悄悄泛动,一如她现在的心湖,出现的波纹中满满的都是甜意。
熟谙的气味近在天涯,阿谁男人却用了一种她不熟谙的体例,各种磨各种蹭:“好不好,你说好不好?嫁我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