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甚么来日方长,只要从循环镜里获得了弟弟的下落,她宁肯厚着脸皮毁约,也绝对反面薛遇有一丝一毫的牵涉了。
耳边俄然传来了薛遇的声音,竟有些非常的衰弱:“时候快到了。”
和前次一样,看着薛遇将染血的手按上镜面,另一只手蘸了鲜血预备点上她的眉心,夏九歌闭上了眼睛,尽力去想关于弟弟的事。
固然对薛遇没有好感,但他仿佛是为了帮她用循环镜才会变成这个模样,就这么丢下他不管仿佛……不太好吧。
跟着一声脆响,夏九歌面前的镜面变成了一片暗中。
夏九歌极力睁大了眼睛,终究辩白出,这里貌似是个泅水池?额,或者是澡堂?
“……当然要!”固然内心不爽,但看在循环镜的份上,夏九歌还是先把这个疑问咽了下去,今后找机遇再问也不迟。
“集合精力去想你要找的人。”薛遇沉着的声音传来。
伸手捂住眉心,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防备:“你可别说这就是不一样的法度,你当我是傻的啊?”
夏九歌心神一乱,刚响起的水声又小了下去,她内心一急,下认识地摸出随身照顾的青玉簪,狠狠刺了一下本身的手心,提示本身要集合重视力。
只是,关于弟弟的影象实在有限,究竟上,她除了在青玉簪埋没的影象中看过一眼弟弟以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线索了。
在对方好整以暇地转过身时,她已经握紧了拳头,指骨都因为用力而格格作响,满心的戾气仿佛都要从一双燃着肝火的眸子里迸收回来。
她下认识地想要夺过镜子看个细心,但是这一夺,本来在前面拿住镜子的薛遇也跟着倒了过来。
只是,双膝尚未触到空中,手肘就被人用力托住了。
“嘁,你觉得你会特异服从,读心啊!”夏九歌果断地以为他是在虚张阵容。
“当然不是,我只是……情不自禁罢了。”薛遇垂眸,语气和顺得仿佛连片草叶都不忍心吹动,只不过说给夏九歌听,完整没有任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