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雪忍不住笑出声,“笨伯,玉莲那哪算是病?只是伤口发炎引发的高烧罢了,随便换个大夫也能医的。”
申嬷嬷叹了口气,道,“不瞒女人,娘娘在刚病发时,总感觉身边有无数人走动,经常听到有人唤她名字,偶然更忍不住时哭时笑,但状况持续一年,一年后便成了……现在的摸样。”
“还能如何着,死呗。”顾千雪晃了晃手中毒药碗,那舒畅,如同摇了摇宝贵红酒普通。
是硫酸还是盐酸?这东西喝下去,定将口腔食道等器官一一腐蚀,真够狠的。
叹了口气,顾千雪决定把甚么太子妃甚么婚约抛于脑后,还是先对付秦妃的病吧,不然,她也没命当甚么太子妃。
何况,天子还如此年青,还不到五十岁。
厉王在大厅中心那把精彩的尚书椅上渐渐坐下,“你真觉得,我不敢杀你?”
厅堂大门重新翻开,当顾千雪步出时,正见玉莲玉翠两人呜呜哭着,一边哭还一边筹议用甚么死法为蜜斯陪葬。
玉翠猎奇道,“蜜斯,为何奴婢感受这小我很怕蜜斯呢?”
当站起回身时,已换了一副自傲的神采,“这病,我当然能治。”
这婚事到底是谁提出的?谁定下的?皇上到底有何用心?莫非是摸索?
这两日,顾千雪胡想过无数次秦妃的病情,或幻听幻觉,或傻笑自语,或打人毁物,却如何也没想过,秦妃娘娘只悄悄的躺在床上,如同睡去。
玉莲和玉翠两人长大了嘴巴,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着顾千雪。
她不怕厉王杀她,不为别的,只为秦妃的病。
顾千雪点了点头,“晓得了,申嬷嬷,我能够立即为娘娘诊治吗?”
顾千雪将那碗顺手一扬,一声脆响,碗只摔破。
君安眉头微皱,但也没说甚么,只用心带路。
顾千雪扑哧一笑,伸手在两名丫环额头一人敲了一下,“没看出来,你们两人还是高兴果啊,本来表情有些愁闷,瞥见你们,本蜜斯表情倒好了起来。”
申嬷嬷目光沉重地看向床上的秦妃,“娘娘只这么悄悄的躺着,手脚生硬,不言不语。”
21,你在挑衅本王?
顾千雪也不客气,立即上前,床前服侍的几名丫环福身辞职,千雪便开端检察秦妃的状况。
申嬷嬷眼中的一线但愿完整幻灭,她本觉得顾蜜斯能深藏不露,现在看来,竟是个疯子。哪有如此诊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