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后有机遇,他必然要去见见这个大名鼎鼎的湘南王,看他到底是何方崇高。能和他师父如许孤介冷傲的人做朋友已经是可贵了,更不消说他师父对他的评价还那么高。转而他又是自嘲的笑了笑,湘南王算是……嗯……应当算作将来的岳丈了。今后和他见面的机遇还会少吗?夜凌旭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救出方楚楚后,他必然第一时候抓她归去结婚。省的她一向胡思乱想。
慧明师太眉梢悄悄拢起,双手合十,又虔诚的执起手上的檀木佛珠,对鬼见愁云淡风轻道,“想必槐冲施主你也晓得了祁郧的存在吧。但愿施主你等下见到祁郧后,部下包涵,不要再在祁郧面前再说这些诽谤人的话。”
祁郧看着向来除了报仇对其他事情都保持着清冷态度的独孤魅这般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呼,他微微怔了怔神,再看向鬼见愁的目光便深了很多。鬼见愁阴暗的眼眸里有着广袤的寒意,卑劣的勾了勾唇,沙沙的说道,“固然,你是我鬼见愁的亲生儿子,不过……我对你没有涓滴的兴趣……也不会与你来个认祖归宗的戏码。你先前是如何过的,今后也持续如许过。我与你,只是血缘上的父子,但并不代表我们在豪情上有血缘干系。因为,你的出世对我来讲是种欺侮!”
独孤魅神采随即的一白,满身发憷,仓猝扯着祁郧的手要往回走,嘴上却似在夸大般的反复道,“祁郧,你别听他的话,他这是要诽谤我们师徒两的豪情……别听他的话,他不是好人……”
但是她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绽放,却惊悚的瞥见入口处那俄然呈现的一抹身影。她的身子抖了抖,立即回身想要拖着祁郧分开。可已经来不及了,祁郧已经看到了鬼见愁。鬼见愁一头白发,一双冷眸盯在祁郧的身上,那只金色的眼睛明丽非常。这是祁郧第一次见到有人和他有一样的眼睛,他在经太长久的差别后,启唇问道,“叨教前辈高姓大名……”
鬼见愁冷眯了眯眼,瞧了瞧地上的血迹,心中模糊的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他将手上的刀重新插在刀鞘上,冷幽魍魉的眸子里闪动着精光,与身边的夜凌旭对视了一眼,扬声道,“他们必定没走远,我们快点追,也许还能追上。”
鬼见愁像是被人震惊了哪根神经,眉梢悄悄一挑,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逐步的放软,“可不就是他吗,年青时我们还是好兄弟呢。厥后因为一些曲解……我也十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不晓得他现在如何样了……别人好是好,只可惜……这一睡就睡了十多年,再醒来时已经沧海变桑田……可惜他的那些才气了……白白蹉跎了光阴……”鬼见愁脸上有着粉饰不住的可惜,这是夜凌旭第一次听到鬼见愁给人这么高的评价。
“不!”独孤魅扯着嗓子尖声道,“祁儿,你别听他的话,他才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亲早在你很早的时候就已颠季世了。这小我,只不过是在骗你罢了……祁儿,你听我说……千万不要信这小我的大话,他是哄人的……”
中间的鬼见愁可没有夜凌旭那般给慧明师太面子,他嗤笑道,“那么个暴虐的女人,她带人来这里必定是没有功德的。”慧明师太那双枯井般的眼睛深幽幽,朝夜凌旭俯了俯头,“秦王殿下,贫尼那恶劣的师妹……她,她……唉,真是一言难尽。只但愿殿下在救了楚楚女人后,能饶过她一条命啊。贫尼今后会好好的看管她。不会再放着她胡来了。”
祁郧猜疑的昂首,一脸茫然。鬼见愁倒是嘲笑了几声,那双冷眸玩味的望向独孤魅,“你刚才不是问我的名字吗?你说你和我都用一只金色的眼睛,你如果想要晓得我是谁?为甚么不好好问下你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