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仿佛也被她怅惘的神情吓了一跳,吃紧地放下了手中端着的汤药,骨瓷碗在杨木的桌面上叩出“嗒”的一声,“涟儿,你如何了?我是叶臻,叶臻啊。”
她被问得一愣,只反复了一句,“涟儿?”
他极其宠溺地屈起食指,悄悄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你是我叶臻此生独一所爱的女子,天然是我的妻。”
养病的日子里,叶臻每天都来陪着她,坐在她床边拿着诗集咿咿呀呀地为她念诗,她实在弄不懂前人那些字里行间都透着缠绵万千的诗句,先前只是耍赖皮捂着双耳嚷嚷着“不听不听,那些酸溜溜的东西我一句也听不懂。”
正朝着镜中的本身发楞时,寝室里的门嚯的被推开了。
这倒把那男人看得脸红了一番,定过神后端动手中的汤药走到了她身边,有些责怪,更多的还是体贴,“涟儿你竟这么不谨慎,怎会出错跌进荷塘里,要不是厥后有人及时救你出来,你恐怕就醒不过来了。现在身材感受好些了吗?”
她抬开端瞥见来人的容颜的时候差些呆了。五百年来,她占有在荷塘之上,看过无数风骚俶傥的公子意气风发打马而去一日看尽长安花,也看过很多端倪冷冽俊朗的刀客剑侠鲜衣怒马闯荡江湖,但从未瞥见过那么清俊都雅的男人,剑眉星目,白衣温润,眉眼如画。
叶臻倒是一脸当真,“涟儿,我定不负你。”
她皱了皱鼻子,“你还这么年青,如何这么等闲说平生?”始乱终弃的事,她这五百年来看过的可很多。
她从未见过那么多别致玩意儿,色采素净的糖人,形状各别的鹞子,一些只在荷塘里时看到过的东西现在都摸在了手中,让她爱不释手。
火线是一个杂耍班子在演出,一个壮汉脱了上身的衣衫,灌了一口酒,往另一边手上拿着的木杆上“噗”得一喷,竟就喷出了一长串火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