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吱嘎”一声颈骨断裂的清脆声响后,那两条如灵蛇普通的水红长绫才又松疏松散地放开,如一条朱红色的流光转眼即逝,敏捷收回了车窗内,其间那轿中人的身影乃至未曾让人窥测到一分一毫,速率之快,可见一斑。
这对话……清楚便是没有将他们火云寨的人放在眼里!
本来他们还留有一人在此偷袭!
这一鞭还未灰尘落定,那皂衣小厮又往身上一摸,继而从怀中快速地抓取了一把朱红色的毒砂,一放手,纷繁扬扬地朝近在面前正要提匕刺来的一圈白衣人毫不包涵地散去。顷刻那劈面袭来的件件如乌黑衣上头感化了一片素净的红色,在打仗到温热的皮肤时刹时转成了暗红的色彩,似是被火烧过那般。那些被毒砂攻击道的人还来不及惨叫,便已然在马车四周的雪地之上倒了一片,痛苦地翻滚着,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这一下看着仿佛有些鸡肋,但是却扯开了这个包抄圈中最首要的一个冲破口。
但是里头倒是一片寂静无声,再没有声响了。
余下的白衣人见得火伴在一个看似浅显的赶马小厮中都能落得如此狼狈处境,心中很有几分惊惧之意,那进步的步子不由迟缓了几分,只见两条水红色的长绫从马车两边车窗中同时射出,如同长了眼睛普通,矫捷地拢过此中犹疑的两人的脖子,齐刷刷地一收紧。
小厮见状,不由冷哼了一声,“找死!”说罢一举挥过那乌黑的长马鞭,不动那最靠近马车的人,反而将相对看似没有威胁的一个白衣人脱手。长长的鞭尖微微一勾,一圈圈地绕过那白衣人的脖颈,继而狠狠地甩向了一边。那躲在视野死角的白衣人仿佛并未想到他竟然会第一对他动手,遁藏不及,当场便没了气。
听得此话,从地下钻出的众白衣人隔着那厚重的青铜面具相觑了一眼,信赖这便是那第一山庄那被神话了的少庄主,也相互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被轻视欺侮的不甘和肝火,因而默契地并未再说话,只是齐刷刷地从腰中取出一柄雪亮的匕首,呼喝着一起从分歧方位冲了上去。
轿中人始终静悄悄的,并没有说话,只要那车外的皂衣小厮笑出了声来,并不在乎他的威胁。举高了下巴来,虽是一个赶马小厮,但是态度却比他更加傲岸,气势端然,“哈,我道是谁,本来是前些天那三番四次来骚扰的火云寨帮主的人,既然已然自报家门了,还戴个甚么鬼面具。并且,我们第一山庄的马车,也是尔等鼠辈有资格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