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秦珮都是在殿中闷人的熏香中悠悠转醒的。好似那天的剑拔弩张并没有耗损云择天对于她的宠嬖半毫,她的名字也在后宫里越传越广,已成遮天之势。
极具针对性的一句话落下,座下的诸位久久未曾得光临幸的妃嫔纷繁都变了神采,却也不敢对座上的皇贵妃瞋目而视,只能将视野都齐刷刷地对准了跟前的秦珮,眼神中尽是讽刺之意。
明显是有备而来。
而此中最让秦珮坐立难安的,还是坐在高位之上,眼风正成心偶然落在本身身上的周芙。
她如何会不晓得这个珮妃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若没有皇后在背后做手脚,如许一个身份寒微的小小婢女,如何有能够有机遇晤见到皇上?既然是皇后那边的人,她周芙就没有不作对的事理。
归正她们也早就看这个没规没矩又来路不明的珮妃不扎眼好久了,只可惜皇上欢乐她得紧,让她们也都不敢说些甚么,现在这可好了,皇贵妃娘娘亲身上阵,她们也只需求在一边看戏就好了。
这边周芙又笑了出来,看起来非常亲和,“都怪本宫前几日抱病,mm入宫如许久,都未曾有机遇晤上一面,但也听人说了很多mm的事儿,但是猎奇得紧,今儿个终究见到了。这么一看,公然是仙姿玉骨,难怪皇上会如许宠嬖。”
另一个妃嫔心机透明,听到此顿时趁热打铁地接了话茬,“可不是么?妾身还传闻啊,珮妃姐姐当初就是在荷池中一舞才引得圣上一见倾慕,还专门补葺了一座千鲤池,供珮妃姐姐练舞呢。只可惜当日妾身位分不敷,未能有幸窥得姐姐当日一舞,也不晓得究竟是多么风采。”
不管是哪种,对她来讲都不算是一件功德。
下人忙诺诺请罪。
看来是不筹算放过她了。秦珮心平清楚,模糊感受跪在青石板上的双膝已经有几分生硬酸痛,恰好又不能有大行动,只能强行忍下这分不适,一面低下眼眉来,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空中冰冷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碎衣片传达到她的脚心处,她也浑然不觉。
如如果纯真地针对本身,那么事情还算不上太糟,最多不过是吃点苦头罢了。如果是起了拉拢之心,她才不晓得如何对付那副虚情冒充的笑容。
就算扳不倒这个半路杀出的狐狸精,她也定要让她尝尝苦头,这才晓得她周芙的职位是不成撼动的。
一时候心机百转千回,她方才抬眼便正巧撞到了周芙那双切磋的凤目里,但见厉色尽显。秦珮心中微微一颤,很快便假装一副怯怯的模样和婉道,“娘娘天姿国色,嫔妾不过是蒲柳之姿,怎敢与日月争辉?”
身边公然已经空了一个位置,她看了一眼枕上独一能够清楚表白那小我曾经存在过的陈迹的凸起,眼中光芒闪动了几分,随即裸着赤白的双足下了床,一步一步地踏着昨晚被他剥下的裙裳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