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内里的下人就来报,“王爷,知府大人求见!”
“清流!”
云墨寒本就风俗夙起,昂首看了看天气,冷声说道:“让他出去吧。”
“是,是……”知府慌乱的以衣袖拭去额头上的盗汗,“本日寅时有人在堂外伐鼓,微臣便立即召人升堂,但是一看才晓得伐鼓之人本来是陵王妃。因王爷事前有过号召,不成向陵王妃说出你的身份,以是,微臣也只得遵循端方办事。本来,陵王妃此次来,是要状告徐州府尹。”
知府一见陵王嗯了一声以后便再也没有了下文,头上的汗流得更快更密了,知府再擦了一下盗汗,颤着声说道:“王爷怕是有所不知,这府尹周昆是三年前到徐州走顿时任的,并非是考取了功名,而是皇贵妃的胞弟,徐州富庶世人皆知,这里便是大家丁中所知的肥差。那府尹虽说官职不如微臣,但是,就连微臣办事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刚才陵王说得那么较着,天大的事他也会在背后给陵王妃撑腰,以是,明面上固然是让他按端方办事,但是如果他拂了陵王妃的面子,怕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嗯,既然已经承认了,你还来找本王何为么?”云墨寒的语气刹时冷冽了很多。
面具之下的眉头动了一下,本来她并非没有作为,就算是甚么都没做,也敢去状告府尹,勇气可佳,像她的风格。
本来,她并非鲁莽之人!
“命人立即将这封信送回宫中,亲身交到父皇的手上,必然要比那周昆的求救手札要快。”
“本王稍后会派人送一封密函于你,将来如果有人敢因为此事刁难于你,你便说是奉了本王之命彻查此案。”
这时,知府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额头上满布着盗汗,“王爷,微臣极刑。”
仿佛也是那么回事。
“部属在。”